下是一言不發便要往外走,武馨安忙拉了他,
“你去做甚么?”
裴赫回頭應道,
“你不肯說也無妨,我……把這一船的男人全殺了!”
總有一個是那人!
武馨安聞言大急拉著他嚷道,
“這都是我手下人,你殺了他們,我找誰給我開船?”
裴赫不應,只是往外闖,武馨安拉他不住,氣得跺腳,
“好,你想知曉是誰,你跟我來!”
說罷自己轉身就往外走去,裴赫一言不發,前頭漲紅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一片青白,只一雙黑眸越發漆黑發墨,深不見底了。
他們二人一前一后這么走著,一船武馨安的手下見著夫人出來都紛紛低頭讓路,韓二幾個見狀還想上前說話,卻一眼瞥見夫人身后那藤原家的俘虜,一雙眼跟開了冰刃一般,他們幾個一靠近,那眼光嗖嗖的過來,從頭到尾將他們都刮了個遍,韓二等人立時覺得周身一冷。
也是他見機得快,連忙踮著腳尖,將偌大的身子貼到了一旁的艙門上,看著那男人跟在夫人的身后往船后走去。
有人問,
“韓二哥,這是怎么回事兒?”
韓二也是茫然不知,搖了搖頭沖著身后的人道,
“夫人的事兒別過問!”
韓二旁的沒有,這眼色卻是極佳的,他敢跟人賭一百兩銀子,適才他若是敢上前同夫人說一句話,只怕現下已經被那男人給劈了!
武馨安這廂帶著裴赫進了自己艙中,她平日睡覺睡的床上,裴大小姐正睡得小嘴兒吐泡泡,渾然不知自家親爹要來見駕了,
“夫人!”
守在一旁的阿香見武馨安帶了一個男人進來,忙放下手里的針線活起身,武馨安擺手吩咐道,
“你先出去吧!”
阿香看了武馨安身后鐵青臉色的男人,嚇得一個哆嗦,忙幾步挪出門,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武馨安彎腰把女兒抱起來,一轉身就扔進了裴赫懷里,
“呶……這個就是了,你把她剁碎了喂魚吧!”
裴赫乍一見這小小的嬰兒,立時便蒙了,這廂是呆立在了當場,雙手下意識接過武馨安拋來的襁褓,看了妻子半晌,才低頭看懷里的小東西。
小小的,軟軟的,頭發又黑又密,嘴兒紅紅的,鼻頭翹翹的,眼兒緊閉著,可睫毛又黑又長,跟兩把小刷子一般,
“這……這是……這是甚么東西?”
裴赫終是犯了一回傻,抱著小嬰兒問妻子傻傻的問,武馨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要剁碎了喂魚的東西呀!”
裴赫又低頭看了看懷里因為他抱姿不佳,開始不舒服扭動起來的女兒,他稍稍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問道,
“這……這是誰的孩子?”
武馨安往自家那床上一坐,再往迎枕上一躺,伸伸了懶腰,拍了拍自家如今已經平坦如昔的肚子應道,
“我的!”
裴赫呆了一呆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你懷孕了?”
“不只是懷孕了,我已經懷胎十月,生下來了!”
武馨安手指一指他懷里的女兒,
“這丫頭已經快三個月啦!”
裴赫在心里細算了一下時間,應是正正在自己離京之后,妻子便發覺身懷有孕了,那應當是自己在京時便有了,可恨自己還是學醫之人,竟是半分沒有察覺,不由懊惱不已,滿臉的愧疚道,
“我也是太粗心了,若是早知曉了,必不會那么匆促出京的!”
想了想又問道,
“你說……是個女兒?”
武馨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