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雄介共取了三封信出來,只給了裴赫一封信道,
“這上頭有那姓鄭的官兒的私印,只需得將這信給他看過,他必會相信持信之人說的話!”
說罷將那信展開給裴赫看,信上果然只是寫了一些平常問候又家中諸人情況的話,乍一看好似普通的家信,實在讀信之人自有一套閱讀的法子,只需得按著一定的規律讀信,便可知曉其中真正的內容。
藤原雄介指了下頭角上,那有“鄭孟江”三字的私信道,
“這個便是要銀子的憑證!”
裴赫點頭,
“好,我即刻便派人去!”
當下果然是稟報了夫人,夫人點了一個機靈的“下人”,帶著那信去了嘉興城中,只縣太爺在那縣衙里,也不是想見便能見得,那錦衣衛的校尉守在外頭一日,待到天黑時才見著鄭縣爺坐著轎子出了門。
這廂一路尾隨到了一處酒樓,鄭縣爺上樓到了一處包房,里頭早已是濟濟一堂,卻原來是鄭縣爺正在與當地的鄉紳、土豪們聚會,于是又等了半夜,待得宴會曲終人散,鄭縣爺才由人扶著上了轎。
他進轎一坐好,便被人伸手攬過了脖子,一把尖刀抵在了脖子之上,那冰冷冷的觸感立時讓鄭縣爺的酒都醒了幾分,
“來……”
他瞪大了眼剛要叫人,卻聽得耳邊有人低聲道,
“縣爺莫怕,小人是受人所托前來說幾句話,若是您大叫大嚷引來了人,小人受驚之下,這手上沒個準頭,若是在您的喉嚨上捅了一個窟窿,便不好了!”
那鄭縣爺這回的酒是徹底的醒了,忙低聲問道,
“好漢,你……你是受何人所托?”
那人應道,
“縣爺先讓他們起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