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原本是在后院里招待各位女眷,虎妞兒先是抱著給各位夫人看了看,又后頭虎妞餓了便抱了下去,之后酒席吃到一半,關(guān)媽媽便讓小丫頭來報,說是大小姐吵鬧,要夫人過去瞧瞧!
武馨安知曉這是時辰到了,女兒要睡了,見不著娘親,她是不肯睡的,武馨安便向眾人告了個罪,回到自家院子里抱了女兒哄睡,這才又換了一身衣裳出來,卻是一出來,便見得那柏巧的丈夫周二的身影。
周二跟著柏巧過來,乃是被派了一個守角門的差事,今日里家中客人多,門戶卻還是不能松懈的,各處門房都是不能離人的,周二跑到這里來做甚么?
武馨安想到這處也不知怎得,想起來裴赫提醒她小心下人們的話來,當下念頭一動,身子便是一閃,跟著周二便去了灶間,灶間里,柏巧正指揮著眾人忙的熱火朝天,見著自家男人來了,便往外趕,
“你來做甚么,這么是你來的地方么,還不快回去!”
周二死皮癩臉只是不走,只說是酒癮犯了,要吃一杯酒,柏巧氣道,
“今兒是甚么日子,容得你這樣放肆,你是要將我們一家子都害死了才甘心么?”
以前他們在程家過的甚么日子?
如今好不易大小姐肯收了他們,讓她在這灶間里管事,每月的月銀與以前相比自是不必說了,又一家子都有了差事,這日子跟以前一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是不好好珍惜,那便真是要被天打五雷劈了!
可她那男人早就沒了臉皮,聞言只是不肯走,
“我就吃一杯酒,吃了就走!”
柏巧顧著臉面,不敢同他在灶間里鬧,無奈之下只得給了他一杯酒,氣道,
“你要吃到一邊兒吃去,吃完了把杯子還回來!”
她自家男人自家知曉,順手牽羊的事兒不知做過多少,這些東西都是有數(shù)的,眾人都見著她給了男人酒吃,若是呆會兒杯子不見了,她便說不清了!
周二應(yīng)了一聲,果然端著滿滿一杯子的酒坐到角落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了酒來,柏巧不再管他,轉(zhuǎn)身又去忙旁的事兒了,這廂是招呼著眾人忙活手里的活計。
那周二吃罷酒之后,在灶間里晃了一圈兒,便離開了,除了柏巧留意了一下自家男人的去向,卻是再沒人關(guān)心了!
周二從灶間里出來,便往自家守著那小角門處走,待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眼前就是一花,就見得自家女主人立在了眼前,周二一愣,
“夫……夫人!”
武馨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周二,我有何處對不住你?”
一句話問的周二一愣,
“夫……夫人何出此言?”
武馨安哼道,
“你在灶間做的事兒我都瞧見了,我問你……我有何處對不住你,你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情,你在外頭收了甚么人的好處?”
那周二聞言臉上神色幾經(jīng)變幻,最后還是強作鎮(zhèn)定道,
“夫……夫人說甚么,小的不懂!”
武馨安冷笑一聲,上前便是一巴掌,
“啪……”
她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周二的臉上,她這一手毫不留情,打的那周二身子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兒,嘴角立時出了血,雙眼之中一陣發(fā)花,
“夫……夫人!”
武馨安柳眉一豎,大眼兒圓瞪道,
“你若是還敢嘴硬,我能用大耳刮子打得你五內(nèi)出血,吐血而死,你信還是不信?”
周二終是被嚇住了,坐在地上捂著臉應(yīng)道,
“小的……小的……小的沒收多少,就是收了一百兩銀子!”
原來這周二嗜酒,一日不吃酒便渾身發(fā)抖,自從一家子到了裴府之后,柏巧自覺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