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一壇灑,你全吃了吧!”
武馨安笑嘻嘻點頭,
“好呀!”
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又倒了一杯,看著丈夫抱著女兒在窗前走來走去,突然眉頭一皺,
“你哄女兒便哄女兒,使甚么輕身功夫?”
裴赫回頭看她,黑眸瞇成了一條縫,笑得跟個狐貍似的,
“我沒有使勁身的功夫……”
“那……我怎么瞧著有兩個你了!”
還晃來晃去的?
裴赫笑道,
“安安,你醉了!”
“胡說!我怎么可能醉!”
武馨安瞪大了眼,
“我可是千杯不醉的身子,這世上能讓我喝醉的酒還未釀出來呢!”
裴赫不說話,只是拍撫著女兒,笑瞇瞇看著妻子又倒了一杯酒,
“你少吃些,你真醉了!”
“胡說!”
武馨安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我決不會醉的!”
說著,又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了進去,裴赫看著幾滴酒滴在了妻子的前襟之上,迅速的潤濕了一片衣衫,黑眸之中異彩一閃,裴赫向外頭叫道,
“來人!”
杜鵑應聲閃身進來,行禮道,
“爺!”
“把大小姐抱回去吧!”
“是!”
杜鵑低頭從裴赫的手中將虎妞接了過來,再抬頭時,裴赫已經(jīng)轉身走向了妻子,
“安安……”
如今的裴赫年紀漸長,權威日重,聲音已是去了以前的清朗單薄,渾厚低沉了不少,平日里他冷面無情,對滿宅子奴婢不假辭色,卻是少有人聽到他能用這樣溫柔醇厚的聲音說話,只有杜鵑等幾個近身的丫頭,才知曉裴赫面對妻子時,是如何的柔情似水。
“爺……”
杜鵑抱著虎妞低低的叫了一聲,裴赫此時正彎腰抱起了雙眼發(fā)直的武馨安,回頭看了一眼杜鵑吩咐道,
“把大小姐小心送回院子去……”
“……是”
杜鵑咬了咬唇,低頭退了下去,外頭等著的關媽媽等人上來,取了一件薄披風蓋在虎妞的身上,杜鵑回頭看了一眼閣樓之上交纏的兩道人影,面上一片落寞之色,關媽媽一旁冷眼旁觀,卻是心頭暗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杜鵑與知裊年紀都大了,留不得了!
知裊還好些,她是個粗心眼兒的,一直都沒開竅,倒是杜鵑,這心思已經(jīng)落到姑爺身上了,依著大小姐與姑爺?shù)男宰?,是定不會納小的,杜鵑實則也是心知肚明的!
可依著姑爺?shù)娜瞬?,這些貼身的丫頭們平日不見著還好些,若是日日見多了,都是情竇初開的小丫頭,哪一個都把持不住的!
想到這處,關媽媽暗暗打定了主意,
“我明兒一早便同大小姐好好商量商量!”
這一夜樓閣里頭有人吃醉了酒,那是聽教聽話,讓做甚么便做甚么!
再有人在衙門里素得久了,回到家中敞開了胸懷吃喝,那是沒個節(jié)制,待到第二日紅日初升,院子里一片溫暖時,有人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再轉過頭打量了一下這有些陌生的地方,
“我……我昨兒怎么睡在了這湖邊的小樓里?”
武馨安眨著大眼兒,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看著壓在自己胸口上的一只手臂,勁瘦有力,肌肉勻稱,就是皮膚比自己的白上不少,不是丈夫的手臂又是誰的?
轉過頭推了推身邊人,
“裴赫……我們昨兒怎么睡在這里了?”
裴赫唔了一聲,伸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