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之間的聯系幾乎被打斷,連俗世身都跌落下來,一道陽光從鬼門的縫隙中投下,“轟~”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天地震顫,閉合千年的鬼門被一把鈍劍鑿穿,裂縫從鈍劍周圍蔓延到整個鬼門,只有鬼門上殘余的銀色光芒還在支持著這扇石門最后的倔強。
白蟬像身上的慘狀和鬼門相比也不相上下,擲出鈍劍的右手被氣機反噬完全碾碎,此時如同棉花般垂在他的身側,無數裂縫沿著他的右肩一道道的密布全身,魂魄在剛才的一擊之下煙消云散,只剩下一具空白軀體倒懸在鬼門中,被那一劍打碎了大半神軀的李劍歌跌坐在鬼門旁大口的喘著粗氣,那一劍如果于新郎鎖定住他的氣機,根本就沒有僥幸活下來的可能。
一道清瘦身影卻是在一身流竄如龍的拳罡的包裹下,拉開拳架,重重轟擊在被霸道一劍逼出虛空的鬼門之上,每一次轟擊都伴隨著巨響和鬼門的震顫,鬼門就這么被那道清瘦身影一拳拳的砸開,拳意霸道的令人咋舌。
在他背后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武夫捂著手臂看著他不斷出拳,眼神愈發明亮,“如果這套拳法悉數打在我身上,十一境武神境也得底子稀碎,去他娘的天下第一,老于,你就是個變態!”。說罷啐出一口帶血絲的唾沫,“老尹,謝謝你。”于新郎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我是為了我弟妹,去你的。”尹邛揉著斷掉的胳膊齜牙咧嘴的罵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客氣了。”于新郎聽到尹邛的嘴硬話咧了咧嘴,一身罡氣瘋狂游走,雙瞳之中金色光輝流轉,人性蟄伏,以一副神軀遞拳十二。
“武神只有十一境?那就讓我再為武道拔高一境!”語氣雖輕,當胸卻有凌云意氣,氣血逆流,一身近乎完美的體魄不斷龜裂,氣血瞬間蒸騰而出,猩紅色染透拳罡,以命遞出一拳,這一拳只求打碎兩界壁壘。
“靜初兄,承讓。”隨著雷聲漸漸平靜,咫尺城上空模糊的黑色煙塵也被一陣微風吹散,此時道袍赤足像的于新郎雖然滿身焦黑,但是很明顯他并沒有受到多嚴重的傷害,他遮蓋雙眼的符箓眼罩下還是有駭人的雷光流淌,以雙目不可視物為代價煉化的肺腑雷池實則沸反盈天,池水滿溢。
張靜初以五雷正法和符錄引動的近乎于劫的雷霆,就在張靜初驚愕的神色中被他悉數笑納,被他逼近身側之后幾乎就是被動挨打,靠著天師府祖傳的幾道符箓和術法才支撐了這么久,道袍像霸道的掌心雷幾乎打碎了張靜初的仙兵法袍,現在雖然沒有破碎,但是修補也得一大筆神仙錢。
此時他手中雷矛還有著幾分天師府雷法的味道,另一頭就抵在張靜初的喉嚨上,幾乎將他蓄起的胡子全部燎沒,不過此時張靜初也顧不得胡子了,只是聲音干澀的說道:“天師府雷法輸了。”。
“多謝。”于新郎默默感受著氣運加持下自己的身體加速回復,點了點頭,雷池沸騰的副作用也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撫平,“不是天師府雷法敗了,而是雜家一脈太過駁雜,這種另辟蹊徑的雷法并不是適用于人身,你覺得我就贏得很輕松嘛?”說罷解開覆蓋在眼上的布條,眼罩之下一條條裂縫密布,幾乎布滿了于新郎的眼睛,讓他的雙眼已經猶如開裂的瓷器。
“呵,你這個瘋子。”張靜初看著于新郎笑了笑,然后就懶洋洋的向后倒去,大大咧咧的躺在天上,想了想,還是問道:“如果我再多引動幾道雷法,你還能堅持的住嘛?”。
“最多三道雷法,我體內的雷池就會徹底崩潰,到時候可就不像現在這樣表現的那么輕松了,雷池崩潰會讓我變成一個巨大的炸彈,一旦爆發,整個咫尺福地會被雷法無差別的清掃一遍。”于新郎吃力的給自己系上眼罩,雙手已經麻痹的沒有知覺了。
“嘶~你真是個瘋子,一旦這樣整個咫尺福地瞬間就會淪為一座末法之地,想要再恢復是要砸下無數神仙錢的,就算是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