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挾著雷電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向于星朗的額頭,于星朗后仰,一拳打在對方的掌心,卻被激蕩的雷電擊穿拳罡,一條手臂頓時泛起黑煙,隨手攪碎體內流竄的雷電,再抬頭時,已經身處一座雷池古戰場當中。
于星朗背后的法相輕輕的為身下的于星朗撐開一方無法之地,于星朗神色淡漠的看著雷池上空,光芒耀眼猶如一輪銀色大日的聞仲一柄飛劍從竅穴飛出,蟄伏在于星朗身邊,光芒黯淡。“代替那三位至高神?就憑你現在強撐的十四境?恐怕在十二位高位神中也已經到了垂死掙扎地步了吧。”。
“聒噪。”天上那輪銀色大日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數輪雷鞭裹挾著清脆的撕裂聲掄向于星朗,一點瑩色掠過,雷鞭便在半空折斷,崩散,瑩色如同蜻蜓點水,乍然而逝,“劍修?你這個東拼西湊的本事還真的讓人驚訝,”聞仲皺著眉看著那一點熒光,在這個雷池古戰場中依舊穿行自如,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任何術法的阻隔。
果不其然,劍修確實難纏,怪不得刑部那些家伙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尤其是那個從長眠中醒來的執刑者,一把專斬逆神叛妖的飛劍,讓人心驚不已,正統神靈都要被他壓勝三分,可惜這個沒腦子的,哪根筋搭錯了,企圖去斬殺那位站到了神族對面的至高存在,被對方一劍劈到差點靈識溢散,一睡就是幾萬年。
于星朗揮手散去背后法相,頓時雷漿向他涌去,但是卻還是難以接近于星朗周身,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隔在于星朗方寸距離之外,只要再寸進半步,于星朗就會被雷漿吞噬,“哦,放棄抵抗了嘛。”聞仲看著于星朗的舉動出言譏諷到,在自己的雷池中還敢舍棄法相的守護,純粹的自尋死路。
“是啊,放棄了。”于星朗臉上古井無波,雷漿似乎也在磨損著無形屏障,于星朗如同緩緩沉入水銀當中,一柄飛劍在他吃力的操縱下,從眉心一點點的剝離出來,雖然神色不變,但是迅速蒼白的臉色昭示著他究竟有多吃力。
“嘖,拂衣去?怎么是這把飛劍?我還以為你能孕育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呢?”聞仲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柄在某個老黃歷極前的幾頁頗為臭名遠揚的本命飛劍,提到本命飛劍最先想到的就是取人首級于千里之外,雖然大部分劍修做不到這么夸張,但是取人首級于眼前目光所及之處還是很容易的,偏偏這柄“拂衣去”幾乎讓這句話成了笑話。
論殺力之高,“拂衣去”在那部仙劍譜中幾乎可以說和那柄執掌生死的“北斗”,那柄“古來圣賢皆死去,唯有飲者留其名”的“飲者”以及那柄名為“斬仙”在歷史上唯一有記載的,斬殺過“天人”境界的大修士的記錄的本命飛劍比肩,但是“拂衣去”似乎也呼應了那位先是詩仙,后是劍仙的青蓮居士的那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只能在孕育者周身十步距離對敵。
可是修道者跨過中五境的門檻之后,與人交鋒,隨便哪一道道法不是幾十步遠,這也就讓本來殺力幾近絕頂的“不留行”徹徹底底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不過好在“不留行”的十步并非是被釘死的十步,而是隨著主人純肉身力量踏出十步的距離變化。
曾經有位妖族修士就曾孕育出過“拂衣去”憑借著先天的身體優勢,他的十步幾乎超過別人四十步,這才讓幾乎臭名昭著的“拂衣去”展露出屬于自己的鋒芒,橫掃同境,比真無敵還要無敵,可惜的是他為了保住自家山頭的香火延續,不惜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殺死了上門尋仇的仙人境劍修,也是這一戰,才讓世人明白“拂衣去”究竟有多恐怖。
“至于不留行的本命神通山上一直眾說紛紜,有人覺得是某種專破上五境修士神通的禁制,也有人覺得是針對劍修飛劍的神通,其實沒有這么復雜,其實就是簡單的十步一殺,十步必殺,所以也從來沒有修士從不留行的神通下活下來,聞仲,你猜,我一個十一境武神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