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山身上的烙印在飛速移動,躲過了一道道崗哨與巡邏隊伍,目標十分明確,正是那個點將城外三十里處的一個陷坑,當時好像還是被于新郎一拳砸出來的。
“呼,呼,呼,見鬼,這座點將城的戒備怎么這么森嚴。”姜寒山罵罵咧咧的潛到陷坑邊上,向下望去,似乎深不見底,如同一張血盆大口,不由得內心一陣惡寒,但是回頭看了看點將城,一咬牙還是跳了下去,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只有離開點將城,自己才真的安全,在于星朗的身邊自己才是最危險的,想著這些好處,姜寒山也不由得內心滾燙。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敲擊著地下的石壁,這個聲音傳出極遠,陰冷的空間不知通向何方,這條通道在姜寒山的感知中是朝著斜下方的,并且越來越深,隨著深入,姜寒山內心的恐懼感也越來越強烈,似乎通道的末尾,通向的就是地獄,這種強烈的恐懼感讓姜寒山一度想要轉身逃離。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明目張膽的離開點將城,就無異于已經和于星朗撕破了臉,現在回去,最多死的有尊嚴一些,他想活著,但是他更想自由,哪怕以后不能在昆侖墟作威作福了,身上咫尺物中的谷雨錢也足夠他當個瀟灑的野修,更何況一身仙人修為,真的以為滿大街都是嘛?去到別洲,更名換姓,當個大王朝的國師也是綽綽有余啊。
不知走了多久,姜寒山發現路已經變得平坦,再走了沒多一會,便來到了一扇石門之前,看到眼前熟悉的石門,姜寒山打了個寒顫,卻不敢推門而入了,這扇門后正是他記憶里那幾人一起議事的地方,可是這扇石門不是應該在兩儀洲嘛?
就在姜寒山遲疑的時候,石門卻忽然敞開,里面的石桌周圍已經坐滿了人,依舊是一襲黑袍,看不清面容,只見他們齊刷刷的扭頭看向自己,盯得姜寒山毛骨悚然,因為目光雖然朝向他,但是落點其實是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后,有人!
姜寒山猛然向前竄去,奈何身后之人更快,一只手直接按在他的后腦勺,將他的腦袋重重砸向石桌,下意識的想要流轉氣府靈氣護住額頭,卻被對方罡氣瞬間震散了靈氣,姜寒山的額頭就這么實打實的撞在了桌子上,頓時失去了知覺。
“大黃,吃了吧,反正這個餌也沒用了。”于星朗隨手將暈厥的姜寒山丟給了身后的黃狗,大黃看著面前的人遲疑了一下,“吃啊!”于星朗語氣冷漠的喝到,看向黃狗的神色都冷了幾分,黃狗這才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了姜寒山的脖子上,撕扯下一大塊肉,咀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嘴邊的血跡也讓它猙獰了幾分。
洞府中明明人滿為患,卻是異常安靜,空氣中偶爾響起的咀嚼聲和骨頭被咬斷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于星朗就盯著圍坐在石桌旁身穿黑袍的眾人,沒有一個人能夠離開,在眾目睽睽之下,姜寒山堂堂一個仙人就被一只土狗給吃了,最后只剩下一個面目全非的頭顱和啃不動的髖骨。
此時那只土狗適時的打了一個飽嗝,目光已經有了和于星朗的目光幾分相似的意味,冷血的打量著眼前圍坐在桌子邊的“狗糧”們,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和鼻子,似乎意猶未盡。
“諸位,誰想做下一個?”于星朗神情玩味的看著頗有噤若寒蟬意味的眾人,巴不得下面有一個人能帶頭挑釁,這樣他就可以把他們都殺了,誰讓他自己根本不是人,殺人完全沒有負罪感。
“啊~既然沒有人想喂狗,那不如把臉露出來吧!”于星朗揮手示意,眾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陸陸續續的露出了長袍下的容貌,無論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受神性侵蝕極為嚴重,膚色無不是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更有甚者,雙眼已經變成燦爛的金色,對于修士來講,幾乎可以用時日無多來形容。
看著眼前的眾人,于星朗挑了挑眉,竟然還有熟人呢!他緩步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