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方臉男子焦躁的在府中踱步,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地界給劈成了兩半,這個活祖宗他實在是不愿意再見到了,不過倒是還好,自從那次事情的發(fā)生之后,五位祖山的山君破天荒的有了同仇敵愾的意思,關(guān)系不再那么劍拔弩張,甚至五人還一起聲討了某人的暴行,不過,也就僅僅是限于聲討了一次。
“大人,于新郎已經(jīng)下了渡船,到積云渡了,身邊好像還帶了一個女子。”此時一位山君佐官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山君府,粗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自從不周山被劈成兩截之后,柏鄲對于于新郎這個名字幾乎到了神經(jīng)過敏的程度,只要于新郎經(jīng)過兩儀洲的消息,他都會提心吊膽好幾天。
“女子……女子……女子!”柏鄲皺著眉,思考著佐官帶來的消息,于新郎作為雜家一脈唯一的修士,似乎一直都沒有對哪個女子動過凡心,這次破天荒的與女子相伴,未必不是一個化干戈為玉帛的好機會,“可是咱們不周山上有什么適合送給女子的禮物呢?”不周山雖然物產(chǎn)頗豐,但是并沒有像北岳天柱山那樣名聲在外玉石,抑或東岳懸云山那般萬金難求的清涼木,儲君山三鏡山倒是盛產(chǎn)一份被譽為萬年紙的“鏡宣”,但是送給女子似乎也不算討喜。
“山君,咱們不是還有蕃屬山頭上供的犀角香嘛?這東西香味不錯,也很淡雅,送給女子未必不可。”山君佐官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差點沒把柏鄲嚇的背過氣去,那種品相的犀角香在山祠水府當(dāng)中點燃自然沒事,對于府中供奉的神靈還會如沐春風(fēng),大有裨益,但凡敢在一座城隍爺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小城里點燃這東西,絕對可以體驗一下什么叫百鬼夜行。
“和二,和大人,我怎么就敢讓你當(dāng)這個山神佐官呢?這東西要是真的送出去,你大概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換個主子了。”柏鄲一臉惶恐的看著這位忠心耿耿的山神佐官,差點動手直接清理門戶,犀角香送出去的話,運氣好點,也就損失個千八百年道行,運氣不好,兩儀洲的名字改成四象洲似乎也是極好的。
“對了,山君大人,咱們不是收到過一顆甲等品相的黑珍珠嘛!”和二眼神再轉(zhuǎn),忽然想起來山君府的私庫當(dāng)中那個存放已久的黑珍珠,那是兩儀洲的一個宗字山頭為了換不周山上的一坯萬年土,給未來的的宗主接班人大練為五行本命物,送來的寶物之一,但是這珍珠實則大道親水,送給某座水府,幾乎可以暴漲大瀆的一成水運,奈何不周山是一座山府,所以也就丟到了私庫吃灰。
正所謂曹操食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珍珠于不周山來講,簡直就是剃光了肉的雞肋,看一眼都欠奉,但是吧,送人又不舍得,“大人,好好考慮一下吧!”和二跟著柏鄲時間是最久的,多次柏鄲想要把他調(diào)到一個位置空懸的儲君山任命,都被他義正言辭的推卸了,理由很簡單,我和二在您跟前伺候伺候還勉強,到一座儲君山任職,腦子跟不上啊!于是乎,其他四岳的山君佐官換了一任又一任,就只有不周山上的和二爺巍然不動,活脫脫一只老王八。
“行了,就它,和二,你去取吧!”柏鄲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用黑珍珠,這件事他還是非常相信和二的,畢竟不周山接人待客的都是靠著和二,多年來也未出過紕漏,和二在自己面前雖然表現(xiàn)的似乎缺根筋似的,但實際上精明的很,大事從不犯迷糊,“好嘞,爺,那我就去取了,您先換身方便一點的行頭。”“嗯。”柏鄲擺了擺手,仰天長嘯,以后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看,那就云上城。”于新郎和江素剛走出積云渡,一個巨大的陰影就蔓延了過來,隨著陰影而來的還有清脆的水流聲,似乎是一條河穿過云上城,然后落入大海,于新郎快跑兩步,然后輕輕踮腳兩人便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奔著那巨大的陰影飛去,到了近前江素才看清,哪里是一條河從云上城中流下,而是云上城如龍汲水,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