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根當時打地基時深埋的柱子,替酒樓支撐起了最后的形體,酒樓里已經布滿了蛛網和灰塵,儼然是一副幾十年未曾有人打理的樣子。
于星朗想要找個人詢問究竟是什么情況,但是空曠的大街上卻連一個活人都沒有,于星朗只得飛向于府,但是于府的狀況比起段家酒樓也好不到哪里去,圍墻也已經悉數倒塌,站在大門口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于府的后院,枯黃的花叢中有一抹紅色極為扎眼,于星朗慌張的翻過院墻,朝著那抹紅色奔去。
于星朗雙手顫抖站在那抹紅色面前,那抹紅色不過是一具穿著慘白的骸骨倚靠著一方殘缺的墓碑罷了,墓碑上還淺淺的鐫刻著夫妻合葬之墓幾個字,于星朗看著那個墓碑,神色不由得恍惚起來,他仿佛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依靠在墓碑之上,緩緩闔上雙眸,最后嘴角還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看著墓碑上依靠的枯骨,于星朗頭疼欲裂,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涌出,卻被層層的禁制封鎖住,不過那東西似乎是受到眼前枯骨的刺激,正在以不可阻擋的狀態瘋狂的沖擊著那些莫名其妙的禁制,一層層的將它們撕碎,于星朗倒在地上瘋狂的嘶吼,他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炸開了,就好像一個新的自己要從體內將他撕裂,從他的體內破繭而出。
“什么東西?大宏愿……見十方枯骨……所頓悟……祭身以遁小千世界”在最后一層禁制的攔截下,那個被眼前枯骨激起的東西徹底的失去了無堅不摧的鋒銳,在觸碰到那層禁制之后,像是無數的手從深淵中伸出,又將他狠狠的扯了下下去,但是禁制終究沒能攔住他想傳遞出的所有信息,于星朗死命的咬著牙,將傳遞出來的消息一字一字的刻在殘垣上,再一次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清涼的感覺讓于星朗終于從昏厥中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撲到殘垣上,查看那些字跡是否留下,所幸的是那禁制并沒有他想得那么恐怖,只是拘束住了他的一段記憶,但是還不足以篡改他的記憶,于是于星朗干脆就冒著雨蹲在這殘垣邊上思索著自己記下的這零零星星的線索。
看著墻上鐫刻的字跡,于星朗第一個反應就是地藏王菩薩的大宏愿,那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也只有這等存在大概才會見到十方枯骨的慘烈景象,自己雖然已是轉輪王,但是從未真正經歷過地獄中的場景,也不太好肯定,但是當看到那個小千世界的說法之后,于星朗頓時有了一個大體的方向。
整座天下一共有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許許多多的洞天福地在歷史的長河中因為種種原因,或是被主人遺失了“開門”的鑰匙,或是因為規則的不穩定,經受不住時間的流逝而崩潰,現在明面上還存在的福地不超過十處,存在的洞天也不超過二十處,其中就不包括于星朗手里的咫尺福地。
但是咫尺福地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雖然頂著一個福地的名頭,但是在歷史上卻是名副其實的兇地,咫尺福地的主人斷斷續續的已經換了將近二十人,卻無一人能夠善終,大部分人都是在掌握咫尺福地之后莫名失蹤,也有人雖然沒有失蹤,但是道心崩潰,神志迷失而死,這些主人還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執念。
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還是什么原因,每一任的咫尺福地的主人的執念都極重的,他們多數都受過情傷,為情所困,雖然在修道之路上斬去癡頑,但是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除掉心魔,而是以某種秘術壓制住心中的執念,只有于新郎的前世,在將咫尺福地收入囊中之后,一直對著這個鬼地方敬而遠之,所以才算是擺脫了歷任福地之主皆無人善終的詛咒。
也是因為如此姜寒山才敢把主意打到這座咫尺福地上,否則以他貪生怕死的性格,就算把咫尺福地白送給他,他也沒有膽氣去接手,畢竟福地的誘惑再大,也沒有命重要。不過前世雖然擺脫了這個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