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陪著祝融消磨時光的時候我也想過,如果當年沒有創(chuàng)造神祗多好啊?!钡雷娉橥隉?,反手將煙斗插在腰間,“給我。”于星郎眼角抽搐的伸出手,怒氣已經(jīng)快要壓不住了,“什么給你啊?”道祖顧左右而言他,悄悄的把煙斗又往腰后送了送,“你說呢?你不知道還把煙斗往腰后放干什么?”于星朗完全不給道祖掉包的機會,“那是我一個朋友的遺物,真的不能給你。”
“好吧。”道祖看著步步緊逼的于星朗,只能把煙斗又丟給他,于星朗接過煙斗直接放進了袖里乾坤中,放在外面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道祖再次順走,還是落袋為安,這個舉動倒是把道祖氣的不輕,真是的,把自己當什么人了!
“可是當時如果沒有創(chuàng)造出神祗,那么人族又能存活多久?那個時代所有的資源都枯竭了,作為富家公子的你比應該我清楚,那個時代最熱門的專業(yè)就是新能源的研發(fā),可是我們都陷入了僵局,如果不是那五個人作為祭品打開了新時代的篇幅,人族未必能支撐到現(xiàn)在,無論后來他們的所作所為是什么,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為人族延壽萬載國祚,這個情我們得認?!庇谛抢实难壑蟹路鹕鹆藷o窮怒火,這是對舊時代的留戀者的鄙夷。
“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他們掀開那頁舊歷史,我們也不會有機會活的這么久,哪怕他們已經(jīng)是五位至高神了,這份恩情我們也得記著,而且,你別忘了,我的愛人也在五人之列,我的感受比你更深。”道祖顯得異常的平靜,每次提起他的愛人時,他總是會顯得十分平靜,平靜的令人發(fā)指,只有這樣的他方才堅不可摧。
“我其實挺羨慕的你的,你好歹死后轉(zhuǎn)世還能忘掉那些事一段時間,我們這些老東西卻得繼續(xù)受到煎熬?!钡雷胬^續(xù)緩緩說道,他在于星朗的眼中已經(jīng)再也看不到怒火了,“抱歉。”于星朗仰頭深吸一口氣,“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還是那么朝氣蓬勃,那么年輕易怒。”道祖有意無意的在瞥著還在裝死的算命先生,看著他緊緊攥在一起的手,就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多緊張了。
“嘖,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于星朗哭笑著打趣到,“不過功德我們認了,但是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夠再挽大廈于將傾,畢竟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也只有你們了?!薄皣K,別捧我,這套在儒圣那最好使。”道祖聽著于星朗的話還是十分受用的,“如果有可能,黃泉路上還有我和你做伴。”于星朗無奈的看著這個老不羞的,好歹大事上從沒見他含糊過。
“嘖,想要黃泉路上和我們做伴,你得先想一想怎么晉升十五境,要不然你好意思跟我們一路,我們不好意思跟你一路。”道祖毫不留情的調(diào)侃到,忽然覺得后背有些癢,順手取下煙斗想要撓撓,結(jié)果煙斗拿到一半才猛然想起于星朗還在眼前,眼尖的于星朗當然看到了他手里的煙斗,連忙查看袖里乾坤,卻發(fā)現(xiàn)煙斗已經(jīng)不翼而飛,頓時氣氛尷尬了起來。
“老李,你和我玩這套是不是?”于星朗回頭直接抄起了算命先生掛幡的桿子,嚇得算命先生也不裝睡了,連忙起身抱住了于星朗的大腿,再這么玩下去,自己當初傾家蕩產(chǎn)置辦的這點家底還不得全被于星朗霍霍了呀。“你給我撒開!”于星朗惡狠狠的瞪著算命先生,怎么也掙脫不開他的雙臂,道祖此時撒丫子已經(jīng)躥出老遠了。
“大哥,你追他歸追他,別拿我的幡呀!這是我花錢一件件置辦的,真的不容易??!”算命先生聲音里帶著哭腔哀求到,于星朗只能把他的幡又還給了他,算命先生接過桿子這才放開抱著于星朗大腿的雙手,多年來的人間生活已經(jīng)讓他深深地體驗到了生活的不易,尤其是沒法施展神通,無法調(diào)動神性,當時在被困在咫尺福地第一個月的時候他差點被餓死,想起這段黑歷史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后怕。
“姑娘,要不你在這坐一會兒吧!”于星朗追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