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收拾好?”于星朗看著只是倉促回屋取了一個小包裹的江素,江素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攬住了于星朗的胳膊,“既然知道你去找道祖,我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嘛?早就在你去找道祖的時候收拾好了,就等著你回來了。”“知我者,唯吾妻矣。”于星朗笑著揉了揉江素的腦袋,又是迎來江素的一陣抓撓,回頭在看了一眼于府,于星朗微笑著合上了于府的大門,鄭重其事的把門鎖上,此次一別,再回來時就已經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只怕那時于府也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鑰匙給我吧!”江素伸出手在于星朗面前晃了晃,于星朗挑了挑眉,在按咫尺福地的習俗,一家之主才有家里大門上的鑰匙,交鑰匙的舉動就是把當家做主的權力也一并交出去,不過想了想,又看了看江素可憐巴巴的眼神,還是爽快的交了鑰匙,江素接過鑰匙也是喜笑顏開,畢竟一家只有兩個人,聽誰的不是過日子,于星朗不無自我催眠意思的安慰著自己。
“嘿嘿嘿,鑰匙歸我,這個家也由著我當年做主咯。”江素把那枚黃燦燦的鑰匙拿在手里把玩,炫耀似的在于星朗面前揮來揮去,“嗯嗯,以后都聽你的。”于星朗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副只要大哥你一聲令下,讓我往東我不往西,讓我打狗我不攆雞的忠犬模樣,無論真心與否,反正是把江素哄開心了。
“那~下次你跪著。”江素湊在于星朗耳邊輕聲說道,“咳咳咳……這大白天的可不能說這種虎狼之詞。”于星朗被江素的這句話嗆得連連咳嗽,“我不,反正我是一家之主,我說了算。”江素卻一臉嬌憨的拒絕了于星朗的提議,頗為戲精的拿著手里的鑰匙念叨道:“難不成連你也要對我始亂終棄,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嘛?”“行行行。”于星朗只能苦笑著這答應了江素的提議。
一路走來,江素的表現卻讓于星朗膽戰心驚,手里拿著一根不知道在哪撿來的樹枝,不斷的對著面前的空氣抽打,時不時的還神經質的念叨著“寶貝,我的大不大,爽不爽……”這讓于新郎不由得一頭黑線,他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教江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走到城門口時江素還在念叨,聽得道祖同樣心驚膽戰,“弟妹,老于,你們可……真的會玩兒。”然后向著于星朗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于星朗更加凌亂了,在心里默默的比了個中指,暗罵道:你懂個屁!
“準備好了嘛?”道祖三人此時已經坐在了于星朗提前準備好的陣法當中,穿越時間屏障時肉身會受到極重的沖擊,于星朗和道祖兩人皮糙肉厚的,就算沒有陣法也一樣可以,但是江素終究還是一個肉體凡胎,所以只能用陣法的方式把江素承受的壓力分攤給于星朗和道祖,江素握住于星朗的手,眼神堅定的向他點了點頭,于星朗給了她一個柔和的笑容,然后閉上了眼睛,接下來他需要盡量的分擔江素的痛苦。
無形的因果絲線糾纏住三人,這讓他們不至于在時間間隔中穿梭的時候走散,看著于星朗和江素都做好了準備,道祖深吸了一口氣,一只巨手直接從他的背后伸出,用最原始的方法撕開了時間屏障,一力降十會。時間屏障不止是出奇的硬,韌性也是出奇的好,即便是道祖撕開這道空間屏障也費了不少力氣,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時間屏障終于被道祖撕破,時間屏障破碎后顯露出的是一條蜿蜒在無盡虛空中,波濤洶涌的大河,不過河中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無窮的時間亂流。
時間屏障正是這條大河的河床,和在咫尺城看到的如同倒扣的碗的形狀不同,如果沖入那條裂縫中就會發現,時間屏障就像是無數的密密麻麻的蜂窩,井然有序的排列成這條時間長河的河床,一直綿延向無盡的遠方,但是卻有一道道金色的虛幻存在穿梭于時光長河當中,絲毫不受時間長河的影響,那就是神祗,既存在于過去,也存在于現在,更存在于未來。
不過三人需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