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爺何出此言,難道成為山上神仙不是山下所有凡夫俗子的夢想嘛?二太爺為何覺得我會拒絕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于新郎笑著反問道,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不客氣,“仙都,怎么和二太爺說話呢?”于醇乾眉頭微皺,出言呵斥到,要是于新郎能夠攀附著老修士這條路入山修行,對于于醇乾夫妻倆來說也是值得欣慰的,“山下富貴須臾間,山上逍遙萬萬年”并非只是說說。
“誒~無妨無妨,小平,沒事的。”老修士制止了神色懊惱的于醇乾,“仙都,你可知我已經活了多少年?”“根據族譜上的記載,最起碼也得兩百多歲。”于新郎爺猜出了老修士的想法,無非就是以延壽一事來誘惑于新郎跟著他去俠箓山,于新郎沒有繼續推辭,而是興趣缺缺的看著老修士,如果不是看在老爹的面子上,他早拐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你親太爺與我也是同胞兄弟,歲數一般大,可是他都入土多少年了?你再看看我,雖然我已是一副老態,但是再活個一百年還是沒問題的,山下人的平均壽命也不過就是古稀之歲,我可是已經活了普通人的三世之久。”老修士似是在朝著于新郎炫耀,于新郎的表現卻與他所想大相徑庭,而是如同蒙學孩童在課堂上應付先生似的在那直點頭,實則不知心思已經跳躍到何處。
奈何老修士在山上修行了多年,也不是個善于忽悠人的主,見到于新郎這副樣子,他深深地感到詞窮,一路上想好的說辭此時已經忘了個干凈,一副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尷尬狀態。
“太爺,我知道在山上修煉可以延壽,當時習武一樣可以,更重要的是習武不用講究所謂財侶地法,只要有一片小院子就夠我折騰,我和您不同,當年您有我家老太爺在山下照看父母,大可以拂衣而去,樂得逍遙自在,但是我不行,我是獨苗,我要是走了,家中父母誰來侍候?別說什么請下人,外人再細致終究不如自家的崽。”
“習武延壽也不假,但是比起修道來說也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哪怕走到那個傳說中的山巔境的強大純粹武夫也不過只有五百年的壽元,我們修士只要突破到龍門境便可輕易活到五百歲,再者說,你真的覺得純粹武夫是你在家里的院子里踢踢打打就可以了的?沒有一個有序的師承,你連水銀境都難以跨越,比起普通人來也不過就是體魄強勁,連延壽都做不到,到山上修行的機會可就這一次,一旦過了三十歲,你的修行資質就會慢慢下滑,到那時后悔也來不及了。”
“哦,那我不去。”于新郎真的是把不識抬舉這個詞演繹的淋漓盡致,半天下來老修士說的已經是口干舌燥,于新郎卻在兩眼直愣愣的神游天外,“祖宗,我求求你了!”老修士無可奈何的看著于新郎,倚坐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帶上我爹媽一起。”于新郎回過神,冷著臉對著老修士提出這個要求,“答應我就去,不答應就算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先去俠箓山牒譜上留名,我才能幫你說服祖師堂那群家伙。”老修士聽到于星朗的要求,連忙點頭答應,別管怎么樣,先把于新郎哄上山才是最重要的,誰讓自己是這小子的二太爺,要不然這等大事還真輪不到他這個在祖師堂守門的門神來做。
“哦,這么容易妥協?你們山上規矩好像沒有多嚴呢。”于新郎朝著在一邊偷笑的何云眨了眨眼,母子連心,這半天何云一句話沒說,但是于醇乾打算說的話也被她攔在了嘴邊,任由于新郎在那和老修士討價還價,“那是針對你小子一個人,山主那個老王八蛋對我們這群老東西可沒有這么好說話,平時摳門吝嗇的很,從來不懂什么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嘖,老王八蛋?太爺,你就不怕我到山上之后打你的小報告嘛?”于新郎倒是覺得這個老王八蛋頗為順耳,一山門風可見一斑,但愿別到山上之后是大大小小一群王八蛋就好,“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