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于山腳建造的一片小院子前,找了兩個大門緊閉的院子分給兩人,就這樣安頓了下來,“到了飯點記得去山腰上的食堂吃飯,嫌棄不好吃的話,自己做也是可以的。”囑咐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片小院落,向著山巔飛去,俠箓山長老的房間都坐落在山峰上。
兩人對視一眼,既然來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咋辦?”樓青撓了撓頭,卸下沉重的行李,“還能咋辦?餓了吃,渴了喝,困了睡唄!”于新郎白了樓青一眼,拎著自己的包袱走進了自己的院子,入眼處還有一個小涼亭和一張石桌,兩張石凳,襯托的這個小院頗為古意。
放置好行頭,取來一床嶄新的被褥,工整鋪好,到也有幾分那么個樣子了,于新郎伸了個懶腰,本來從李府回家時就十分疲倦,奈何剛好遇到二太爺,只能強撐著精神和他討價還價一番,這又駕馭著血沙一路飛到俠箓山,于新郎早就昏昏欲睡了,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懶得脫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天邊的太陽已經快要完全沉入地平線以下了,還有一抹深沉的紅霞蕩漾在遠處的天際線,久久不落,于新郎翻上房頂,坐在房頂上就那么靜靜看著那抹紅霞,心頭想得卻是另外的一抹紅色,只是不知這抹紅色曾經的主人究竟在何方,陪伴著于新郎的,只有如同赤蛇般攀附在于新郎手臂上的血沙,以及隔壁院某人比豬還響的鼾聲。
“王八蛋,差不多得了!老子睡覺睡得這么香都被你吵醒了!”對,于新郎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樓青震天響的鼾聲吵醒的,于新郎其實睡的正香,甚至還做夢夢到了一些美好的事情,奈何樓青的鼾聲卻如同晴天霹靂般打斷了他的美夢,制止了他那只打算探囊取物的罪惡的手,于新郎醒來時,看著空蕩蕩的右手,感覺人生是真的幻滅啊!
“嗯嗯嗯……哼~哼~”樓青似乎聽到了于新郎的聲音,鼾聲戛然而止,就在于新郎剛剛清凈了一會兒之后,那鼾聲就再次響起,于新郎也終于明白了這小子為什么連左右鄰居都沒有,就是有,只怕也得被這個鼾聲逼成精神衰弱,關鍵是這個鼾聲實在太魔性,差不多就是到了一種要么我睡你就別想睡,要么你睡我就別想睡的地步,就算于新郎這個粗大的神經,也經受不住他的折磨。
在連夜畫了四張噤若寒蟬符之后,于新郎終于又一次進入了夢鄉,但是偏偏閉上眼睛之后眼前就是李天霸的樣子,無數的李天霸朝著他撲來,每每剛要睡著,于新郎就被想象的場景嚇醒,典型的剛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最后被逼無奈,于新郎揭掉了一張噤若寒蟬符,聽著樓青的鼾聲才得以入睡,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鼾聲竟然也可以如此動聽。
“我去,老于,你咋了?”樓青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后,敲響了于新郎的院門,頂著熊貓眼的于新郎開門把樓青嚇了一跳,要不是那身標志性的紅袍,樓青真的差點沒認出來這是于新郎,“沒事,昨晚上有頭豬打鼾力氣用的有點大,把我吵醒了。”于新郎拖沓走回小院,無力的擺了擺手,“啥?這附近還能養豬?我咋沒看到?”樓青好奇的四下張望,的確是一點豬叫聲都沒聽到啊。
“滾蛋!”于新郎撿起一塊板磚就想拍死這貨,昨晚上開始的時候還是他的鼾聲與夢魘相互廝殺,到了后來夢魘都快壓不住這貨的鼾聲了,于新郎今早醒來的時候,就像被人把腦袋按在鐘里,然后拼命敲了一晚上鐘的感覺,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讓于新郎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鼾聲直接送走了。
坐在床上換了半天,理清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這三個問題之后,于新郎就開始考慮要不要提把刀把這小子抹了,再三考慮之后,理性還是壓下了感性,去洗了一把臉,剛洗完臉某人就送上門來了,然后就出現了俠箓山上的經典一幕,下任山主被下任掌律祖師拎著一塊磚追的滿山跑,要說這倆貨體力也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