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十分自覺的家伙也有些無法接話,語氣揶揄。
“道友,你如果知道內(nèi)情倒是說一說呀!別賣關(guān)子,這點(diǎn)小意思你先收下。”一個賊眉鼠眼的純粹武夫擠到樓青身邊,將一塊銀錠塞進(jìn)他的手里,樓青接過銀錠輕輕掂量了一下,竟然還有些軋手,看樣子是真的,連忙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稍安勿躁,這說來說去,還是要怪我這個兄弟太有魅力,三言兩語就將這位李姑娘的芳心攝去,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我兄弟卻一心向道,不愿沾染世俗的情情愛愛……”
樓青一通半真半假的胡扯下來,圍在一起的眾人竟然也真的信了,聽完了樓青口中那個狗血,又有點(diǎn)可歌可泣的悲壯愛情故事,然后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許多人還在為于新郎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奇男子嘖嘖稱奇,尤其是于新郎那句:情字本起無名處,終卻消磨柴米中。讓人唏噓不已,這得經(jīng)歷過多少人間冷暖才能發(fā)出此等慷慨?至于于新郎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那就得問樓青了。
“停,停,我……我跑,不動了!祖宗。”于新郎哪怕體力再好,也沒法和李天霸媲美,在跑出人群的視線之后,于新郎拐了一個彎,跑到了一個山坳里屏息躲藏起來,即便如此,還是被五感發(fā)揮到極致的李天霸發(fā)現(xiàn),于是再次變成了在于新郎屋里那副尷尬的境地,于新郎被氣喘吁吁的李天霸逼到了墻角,只是房子的墻壁薄,于新郎還有力量可以打透,但是換成了山壁之后,于新郎也算是認(rèn)栽了,總不能把祖山直接打穿吧!
于新郎閉上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卻沒想到李天霸久久沒有動作,等他睜開眼之后,卻發(fā)現(xiàn)李天霸早就離開,只是他的面前擺著一個攤開的包袱,包袱里面是一身疊的板板正正的男式長袍,于新郎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那身樣式雖然略有些老舊,但是布料卻是嶄新的長袍拿了起來。
仔細(xì)端詳,細(xì)密的針腳旁偶有暗紅色的血跡,即便如此,這件長袍也縫的一絲不茍,于新郎甚至可以想象到女子從開始的生疏笨拙到熟練的樣子,以及手指被針扎破,只是輕輕的放在嘴里吮吸,卻連一聲痛都不愿意喊,也是在這一刻,于新郎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諸多做法時候合適。
于新郎脫下身上破破爛爛的長袍,換上李天霸所縫制的長袍,竟然十分熨帖,真的很難想像這是她第一次縫制的衣服,于新郎走出山坳,李天霸其實(shí)并未走遠(yuǎn),看到于新郎換上了自己親手縫制的長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柔聲問道:“這身衣服怎么樣?合不合身?”“你的手怎么樣?”于新郎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想到衣服上斑斑的血跡,還是心頭微顫,那可做不了假。
“都好了,本來一個純粹武夫,我可不像那些富家大小姐那么嬌弱。”李天霸的臉破天荒的紅了起來,但是嘴上還是說的不以為意,不像那些富家大小姐那么嬌弱,但是一想到自己借著昏暗的蠟燭趕工時,流的不比血少的眼淚,這也算是苦盡甘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手。”于新郎走到李天霸身邊,也不管李天霸的意思,拉起李天霸的手仔細(xì)端詳起來,指肚上密密麻麻都是針眼,或深或淺,左手五指腫得幾乎翻了一番。
“跟我來。”于新郎拉著臉已經(jīng)快紅成猴子屁股的的李天霸,徑直走向自己的小院,一路上也不管其他人是一副怎樣的眼神,倒是李天霸越發(fā)的羞迥,干脆低下頭,哪也不看,任由于新郎帶著她,一度忘了自己剛才去追逐于新郎時的樣子。
于新郎從包袱里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點(diǎn)黃色的粉末,用水調(diào)成糊狀之后給李天霸敷在腫脹的手指上,也怪不得李天霸抓自己的時候左手始終用不上力,腫成這樣連彎曲都困難,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堅持著把一件長袍縫完的,偏偏李天霸就是咬牙堅持了下來,李天霸雖然在涂藥時疼得齜牙咧嘴,但是在看到于新郎那副心疼的神色之后,又咧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雖然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