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沙如同樹根般沿著白長老法相的手臂向內扎根,隨著血沙的蔓延,一個完整的尺骨橈骨的形狀在法相之內一點點的勾勒出來,白長老痛苦都在地上不斷的慘嚎,哪怕人群已經遠在半山腰,也依舊可以聽到山上是不是傳來的凄厲慘叫和痛罵。
于新郎坐在法相的肩頭,饒有興興趣的看著白長老在那種種因為痛苦表現出的應激反應,嘴角微微揚起,似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玩具而高興,“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殺了我!啊~”沒有理會白長老的哀求,于新郎的手指如同撥動琴弦不斷輕輕律動,但是他做到的事情可比撥動琴弦殘忍的多。
“那個老宦官教過我,其實最完美的赤蛇附龍其實并不是你撥下來的有多完整,你的速度有多快,而是你剝完之后,人還活著,連他也覺得這個境界是個傳說,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只要借住一點小小的神仙手段其實就可以。”于新郎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控制著血沙像法相更深處蔓延,隨著血沙的一點點深入,白長老的叫聲愈發凄厲。
感受著肌肉如同被用尖刀一點點的從骨頭上剃下,白長老享受著人生最后的絕望,在于新郎的操縱下他連死亡都是奢望,隨著右臂的肌肉被徹底剃下,白長老的右手也無力的耷拉了下來,外表看似沒有一點變化,實則只要沿著他的肩膀切下一刀,他的的手臂就會如同過分寬松的手套般從骨頭上劃落,“接下來是肋骨,沒事,不痛的……”
山下的眾人心有余悸的看向山頂,所有的傷員全部都安頓好了,連大腿被刺穿的白牙此時也已經包扎好了傷口,此時山腳下明明人山人海,偏偏安靜的詭異,連呼吸的聲音都被刻意的壓制,所有人都在探著頭看著山頂,哪怕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某人斷斷續續的慘叫還是會偶爾傳來,從開始的高亢尖銳,到后來的沙啞,所有人都在不可抑制的腦補著山頂廣場發生的一切,越是恐懼,想象的就越多。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拖著一副骨架的身影從山頂緩緩走下,骨架上尚未干涸的血跡昭示著它的主人,骨架拖在雪白的臺階上,留下兩道斷斷續續的紅色痕跡,而于新郎除了拎著那副骨頭的手上沾著些血跡,身上其他的地方幾乎可以形容為一塵不染。
“嘔~”
“我,呃……”
隨著看清于新郎手中拎著的究竟是什么,大部分人,尤其是那些預備弟子,一個個臉色發白,直到一個女子,再也忍受不了,彎下腰嘔吐了起來,就像蝴蝶效應一般,其他人也再也忍不住,紛紛加入嘔吐的隊伍,甚至連數位俠箓山的長老都忍住不吐了起來。
“吶。”于新郎并沒有心情關心其他人嘔吐與否,走的神色凝重的鶴龔宇面前,將白長老的骷髏丟給了他,“記得交給無量宗。”“交給無量宗?”鶴龔宇有點難以理解于新郎的舉動,“不交給無量宗,難道你打算留著熬大骨頭湯喝?你要是有這個嗜好我也不反對,對了,山頂上還有一張人皮,記得找個膽子大一些收拾一下,本來我想順便帶下來的,可惜我怕把衣服弄臟了,所以就沒有順手帶下來。”
于新郎用沾著血的右手重重的拍了拍已經呆滯的鶴龔宇的肩膀,也不管自己的手印會不會沾在對方的肩膀上,反正都是要洗的。“我先回去睡覺,樓青,月漪,我們走。”于新郎向著僵直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的兩個人招了招手,“哦哦哦,來了,來了。”李天霸見他招呼自己,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倒是一直慫恿于新郎動手的樓青遲疑了起來。
“老鶴,你覺得讓這個小子當弟子還合適嘛?或者他還合適留在俠箓山嘛?不是我輕視俠箓山,這尊大佛就算是個宗字山頭,也得掂量掂量能否容得下,”白牙目送著于新郎三人離開,扭頭對著神色有點呆滯的鶴龔宇說道,下意識的看向白長老的尸骨,也是悄悄的打了個冷戰,剃的未免也太干凈了,可惜無量宗引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