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有一道巨大的靈氣漣漪自山腳蕩漾向山頂,頂著靈氣漣漪的沖擊,兩人將目光投向了山腳下預備弟子居住的院落,“這是哪個親傳弟子搞出來的動靜?這次難道有練體三境以上的弟子嘛?”鶴龔宇神色凝重,每個弟子入門的記錄他都親力親為,卻沒有發(fā)現(xiàn)預備弟子中竟然有這種怪物。
“不是別人,不過是一個柳筋境修士破境而已,不要大驚小怪。”于新郎想到了某個最逼近真相的可能,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別扯淡了,柳筋境往上不過初步涉獵靈氣吐納運轉(zhuǎn),一千個骨氣境修士同步吐納也搞不出這么大的動靜啊!”如果不是于新郎親口說這句話,鶴龔宇罵人的心都有了。
“是柳筋境修士突破沒錯,但是誰告訴你他就是要突破骨氣境?”于新郎將手墊在腦后,一躍而起,站在漢白玉欄桿上,靈氣漣漪掀起的狂風吹拂他的衣角獵獵作響,往前分毫便是萬丈懸崖,一失足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但是于新郎并未在意,而是踩在狹窄的漢白玉欄桿上跺起步來。
“難不成柳筋境后面還有隱藏境界?”鶴龔宇看著于新郎踩的位置,屬實是心驚肉跳,但是他更關(guān)心山下那個引動如此大氣象的預備弟子,“再猜!別被你的見識限制的太死,有的時候,傳說未必不是真的。”于新郎感受著天地間靈氣的律動,整個俠箓山的陳腐氣都在被天地氣運快速沖淡,明明始終身在此山中,整個天地間的氣象卻猶如改換天地一般,煥然一新。
“道祖?”鶴龔宇想到某種可能,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四個字,聲音有些微微顫抖,“比起那三位,他的機緣是屬于次一等的,但是畢竟那三位是秉持天地而生,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縱之資,無法以常理揣度,但是放到現(xiàn)在,那三位的福緣未必比他更加深厚。”于新郎算是肯定了鶴龔宇猜測,“不過好歹也是個玉璞境修士,不是嘛?”
“是是是。”鶴龔宇擦著冷汗連連點頭,他原以為于新郎那句送他一個玉璞境的話是個玩笑,看樣子人家真的是說道做到,一點也沒有含糊,“不過,這個新晉的玉璞境修士究竟是何人?”“你的關(guān)門弟子。”于新郎朝著鶴龔宇挑了挑眉,“我的關(guān)門弟子?”鶴龔宇一頭霧水,自己的弟子就一個,那就是呼延虬,哪來的什么關(guān)門弟子。
“別怪我逗你,你去看看祖師堂牒譜里你名下的嫡傳是不是添了一個新的名字。”看著鶴龔宇疑惑的表情,于新郎好心提醒到,說實話,俠箓山祖師堂的安保工作做的真的是不咋地,“那我去看看。”鶴龔宇點了點頭,于新郎總不至于騙他,“記得快些,慢了你就會錯過很多壯觀的景象。”見鶴龔宇走的悠哉悠哉,于新郎只得再次提醒到。
“好嘞。”鶴龔宇聞言,直接施展騰云神通,一頭扎進了祖師堂,翻找起祖師堂牒譜來,于新郎則挪到樓梯所在的那一側(cè),此時山中之人,無論是在干什么,無論是什么身份,都被那磅礴的靈氣漣漪吸引,紛紛走出家門,將目光向山腳那個幾乎看不清的小院子。
靈氣漣漪的波動越來越劇烈,越來越頻繁,很對倚仗著自己修為飛上空中的長老在那一次次的漣漪沖擊下,都被迫落回了山上,就在這時,于新郎的目光忽然一凜,一道漣漪再次被掀起,隨著漣漪蕩漾開來的,還有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樓青!是樓青!原來是這小子!哈哈哈!我徒弟!我徒弟……”鶴龔宇急匆匆的沖出祖師堂,嘴巴咧的像棉褲腰一樣,雖然疑惑這小子什么時候被劃拉到了自己的名下,但是白撿一個玉璞境的寶貝徒弟,誰會不樂意呢?這已經(jīng)不是祖師爺賞口飯吃了,這根本就是祖師爺跟在屁股后面追著喂飯!
“祖師爺保佑,我俠箓山,又添一位玉璞境,哈哈哈!玉璞境啊!宗字山頭,哈哈……”看著鶴龔宇在那語無倫次,于新郎也沒去打斷他,習慣了就好,以后驚喜多的是,要是像他這樣一驚一乍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