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畜牲好過,“好,那張某在此就先謝過道友了?!睆堉S站起身神色莊重的向梁拂衣打了個道門稽首,梁拂衣也同樣神色莊重的回了一個稽首。
“少爺,你回來了。”后山的城隍廟雖然早就已經荒廢了,但是在裴聽雪的手下倒是也打理的井井有條,裴聽雪正在打水清掃城隍廟積灰的地面,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連忙躲進屋里,探著頭悄悄觀望,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城隍廟的大門,這才驚喜的迎了上去。
“嗯,聽雪姐,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行蹤吧!”梁拂衣見到裴聽雪,肅殺的臉上難得有些真正的笑意,很自然牽著裴聽雪的手走進大殿,卻沒注意到裴聽雪的臉已經紅成了蘋果,裴聽雪羞澀的低著頭,輕聲囁嚅到:“沒有,只是最近夜里后山的狼嚎越發的密集,讓人感覺心慌。”
“沒事了,只要熬過今夜,以后基本上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甚至連困擾清魏城多年的狼患都會得到極大的改善,我看你還是沒有休息好,不如趁現在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你可以睡一個安穩覺?!迸崧犙c了點頭,這幾天她也的確沒休息好,白天需要提防有人來,晚上還需要提防狼群,神經一直繃著。
梁拂衣回來時已經是傍晚,在裴聽雪睡下后沒多久,夜幕就再次籠罩了清魏城。靈氣奔涌,梁拂衣看向城隍廟外,黑夜中亦是纖毫畢現,普通的黑暗已經無法阻擋他的視線,耳中同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哪怕極輕,在這時的梁拂衣耳中也不遜于落雷。
嗅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騷味,一雙雙幽綠的狼眸在黑夜中亮起,如同曠野中的螢火,卻滿是殺意。梁拂衣四下打量了一下城隍廟,確定四周除了正門外再也沒有入口,隨手扯下了城隍陪祀手里僅剩的半截鐵棍。
輕輕的關好城隍廟的大門,梁拂衣再次握緊這半截鐵棍,熔巖般的色澤從他的手中向著棍梢蔓延?!班粇”不知是何處響起的狼嚎,隨著這聲狼嚎,黑夜中潛行的狼群不再安靜,他們對著面前神色輕蔑的男人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黑夜中無數黑影從四面八方撲向梁拂衣,跑的最快的狼已然飛撲到了梁拂衣面前,血盆大口撕咬向梁拂衣的脖頸。一道燦爛的灼熱劍光絲線劃過夜空,撞上絲線的狼瞬間一分為二,巨大的慣性讓它剛好擦著梁拂衣飛到了他的身后。鮮血澆了一身,血腥味也讓狼群愈發的躁動了起來,一只只惡狼儼然忘記了對死亡的恐懼,前赴后繼的撲向梁拂衣。
梁拂衣依舊神色淡然,無論黑夜中狼影從哪個刁鉆的角度竄出,終究還是突破不了梁拂衣周身一臂之內的距離。一道道鮮血在夜色中潑灑,雖然衣服已經被鮮血染透,但是梁拂衣卻毫發無損。從嗜血到恐懼的轉變沒用多久,當一只狼再次被劍光撕裂時,梁拂衣的身側已經堆砌起小山一樣的狼尸,夜色中那些嗜血的幽慮眼眸破天荒的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又是一聲狼嚎,不過這次已經滿是喪家之犬的意味了,狼群不再猶豫,它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恐怖的男人,向著更遠處的清魏城奔去。梁拂衣抬頭看了一眼清魏城,此時已然是火光沖天,無數的哀嚎聲與哭喊聲回蕩在深夜,對于一座沒有城墻的小城來說,狼群的入侵是致命的。
“祖凰前輩,幫我個忙可好?”梁拂衣難道開口求人,祖凰也頗為爽快,“說?!薄霸诔勤驈R留下一點你的氣息,我得去救人,無論如何,清魏城終究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沒理由讓這群畜牲霍霍?!甭牭搅悍饕碌慕忉?,祖凰臉上卻浮現出玩味的神色,“梁家那些人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打算去救人?他們可曾救你?你真的打算履行那個諾言?”
“手無寸鐵的百姓終究是無辜的?!绷悍饕虏⑽催t疑,而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好吧!”祖凰不再廢話,一個紅色光點從梁拂衣眉心飛出,落在城隍廟的門上,蕩漾開來。梁拂衣的背后展開一對火翼,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