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梁府的大門,隨著一聲尖銳的響聲,一眾家丁的目光投向門口,本以為是梁方旭父子回來了,結果進入梁府的人竟然是渾身是血的梁拂衣,幾個家丁面面相覷,一個年紀大些的家丁湊了上去,“拂衣少爺,族長他們就快回來了,您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梁拂衣疲憊的掃視著偌大的梁府,眼神空洞麻木,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眼前的家丁,只是漠然的向祠堂走去,卻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他,“對了,你們幾個人去中心演武場一下吧!把傲侯和我二叔的尸體抬回來,順便買兩口棺材。”
聽到梁拂衣的話,幾個家丁的臉色頓時變成了白色,尸體?“族長,”一個較為機靈的家丁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們是隨便買口薄木棺材,還是?”“族長嘛?呵呵呵,無所謂了,這袋銀子你拿著,花干凈為止,尸體就別抬回來了,直接葬到祖墳吧。”
梁拂衣貓著腰在供奉牌位的供桌底下一通摸索,憑借著兒時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然后丟給了那個家丁,那是族長還是他父親時,他攢下的私房錢,畢竟小時候不愁吃喝,每個月的月奉他都會小心翼翼的藏好,在兒時,他一直心心念念能夠自己攢錢買一匹馬,后來,這個愿望也就被拋在了腦后。
“記住是花干凈,而不是讓你裝進兜里,如果被我發現你的手腳不干凈,你就去給我二叔做陪葬。”家丁貪婪的眼神被梁拂衣察覺到,他笑瞇瞇的拍了拍那個家丁的肩膀,“是是是,族長,您放心,小的一定小心籌辦,不會有一文銀子亂花。”聞著梁拂衣身上濃郁的血腥味,家丁的頭上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梁拂衣說的每一句他都不敢當作兒戲,畢竟和錢相比還是命更重要。
“放心,這些銀兩花干凈,把一切操辦妥當,你覺得我還能虧待你了?”梁拂衣擺了擺手,轉身向著自己幼時的房間走去,“小的一定盡心竭力,請族長放心。”家丁跪在地上連連叩拜,他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梁拂衣重新奪回族長的位置,勢必需要一個聰明人幫他打理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梁方旭的心腹是鐵定不會被重用,這也正是他的一步登天的機會。
推開門,依稀還可以看到那張床,只是房間里已經堆滿了雜物,遲疑了一下,本來打算讓人把這個房間收拾一下的梁拂衣還是猶豫了,過去的事,還是就這么過去吧。
關上門,梁拂衣走進了大廳,幾個婢女正在打掃衛生,看到一身血污的梁拂衣,也被嚇得腳軟,甚至離梁拂衣最近的那個被嚇得跪在了地上,“幫我弄些熱水吧!我需要沐浴更衣,這一身血污粘在身上實在算不上舒服。”梁拂衣向著幾個婢女點了點頭。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跑到族長府作威作福?我告訴你,傲侯少爺和族長就快回來了,你最好馬上滾蛋!”一個婢女在認清梁拂衣的身份之后,卻破口大罵起來,平日里梁傲侯除了修煉,就是對著幾個貌美的婢女動手動腳,而她則是最先投懷送抱的,也因為她的主動,所以梁傲侯對她格外的寵愛,這也讓她在下意識中把自己當成了梁府的女主人。
“我說的你們聽見沒有?”梁拂衣沒有理會這個瘋女人,在梁方旭的手里整個梁府都是一股子歪風邪氣,他也只能日后再整頓了,現在他很累,沒有興趣和一個女人糾纏,在梁拂衣的第二次提醒下,幾個婢女這才反應過來,放下了手里的活計,繞過站在那和梁拂衣劍拔弩張的婢女。
“停下!誰讓你們去燒水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什么東西,族長和少族長就快回來了,敢去給這個雜種燒水的,可要考慮清楚后果!”見到其他人跑去燒水,她頓時就炸了毛,尖叫著威脅到,其他幾個婢女也被這句話給嚇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雖然她主動投懷送抱的行為為人不齒,但是在背地里所有事梁傲侯也的確更偏袒她。
“轟~”梁拂衣沒有繼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