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旱君門,這么做并不理智,他們替我煉制涅槃丹的人情我還沒還,如過他們派人交涉,交換一些凰血還是很容易的,根本用不著如此大張旗鼓。”梁拂衣有些疲倦了,算上今天,他又是將近半個月沒有合眼,干脆走回走廊,坐在走廊一側(cè)的欄桿上,倚在朱紅的廊柱上昏昏欲睡,“但是其他人拿了凰血也沒用啊!凰血如果不經(jīng)過煉化,這東西對于你們?nèi)俗鍋碚f就是毒藥。”
“除非……”凰奇道深深看了梁拂衣一眼,“除非旱君門不小心把涅槃丹的丹方和煉制方式泄露了出去,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旱君門已經(jīng)被人攻破,甚至有可能旱君門已經(jīng)被人滅門,張銳被人擄走,所以他們才會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梁拂衣親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凰奇道的猜測。
“為什么從你臉上看不到一點悲傷或者其他的情緒?”凰奇道看著像是早有預(yù)料的梁拂衣,有些奇怪,梁拂衣卻只是冷漠的搖了搖頭,“非親非故,我為何要為旱君門人流淚?胡駒的恩情我已經(jīng)還了,我又將張銳抓回旱君門,也算仁至義盡了,最多他們?nèi)绻娴恼疑衔遥俏揖蛯⑺麄儽澈蟮耐剖忠惨黄饠財嗔T了。”
“我們直接去找他們?”凰奇道歪頭看著梁拂衣,只要梁拂衣點頭,他立刻就回把凰血解放,一年來沒有動手也讓他憋壞了,恨不得現(xiàn)在先找個硬骨頭啃一啃,別管啃不啃得掉,幾個牙印還是可以留下的,在清魏城這一畝三分地,只要動起手來,凰奇道就能保證對手絕對跑不掉,當然了,被群起而攻之就得另說了。
“先不要輕舉妄動,現(xiàn)在一切都是基于我們的猜測,聽雪現(xiàn)在經(jīng)不起顛簸,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先靜觀其變,讓鴻鳴可多派些眼線,兩方能夠相安無事最好,如果真的是沖著我們來的話,我們也提前可以做好準備。”梁拂衣壓下了凰奇道躁動不安的內(nèi)心,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絲毫銳氣可言,沒有什么比起保證裴聽雪的安全更重要。
“好吧,這幾天我會盡可能的注意梁府周圍來往的行人,趁著他們還沒有開始動作,你也好好睡上一覺吧,精神始終緊繃可不是好事。”凰奇道輕輕點在梁拂衣的額頭上,一層微光漣漪隨之蕩漾開來,連凰奇道虛幻的身影都凝實了幾分,“不了,瞇這一會兒的時間就足夠了,我去陪聽雪一會兒吧。”
隨著那層漣漪蕩漾,梁拂衣的精神頭似乎也好了許多,強打精神睜開眼睛,回頭看了看還在逐漸往高處攀爬的太陽,似乎有些留戀,明明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偏偏屋內(nèi)屋外就像兩個完全不同世界,只是現(xiàn)在裴聽雪太過脆弱,脆弱的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顛簸就會將她身上最后的那抹生機顛碎。
“注意聽我說,城西的來運客棧,城北的聽鼓樓,城南小巷子的凌云軒,還有梁府附近的冷翠苑都要派人盯死,只要有外鄉(xiāng)人出入就及時上報,還有幾個城門也都是一樣,每組人最起碼都要帶一只信鴿,主要的注意力就放在外鄉(xiāng)人身上,誰如果了重要情報,老爺說了,獎賞絕對不會少,記住了嘛?”
梁府大門緊閉,此時院子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平日里這些人都是有著各自的生活,大多都是些販夫走卒,為生計奔波之人,后來陸續(xù)被鴻鳴可挖了出來,在原來的身份上又多了一層梁府眼線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每個月還能從梁府領(lǐng)到五錢銀子的月例,給原本緊吧的日子添些油水,何樂而不為呢?
“鴻爺,這段時間我在南門那片收購草藥,的確看到了不少外鄉(xiāng)人的身影,但是他們似乎并沒有什么明確目的,每天都是在城門口瞎轉(zhuǎn)悠,我們盯得再緊也盯不出花來,倒不如您給弟兄們透個底,好讓弟兄們心里有個數(shù)。”一個郎中打扮的中年人訕笑著走出人群,他是最早的幾個梁府眼線之一,早就和鴻鳴可混熟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沒那么拘謹。
“嘿,陸玉塵,你個假郎中屁事咋這么多?這次的獎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