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現在他的胳膊還疼呢!
“這樣不是演的真一些嘛?萬一讓之維看出來就不好了!我這個當師爺的也得要面子不是。”老道小心翼翼的捋著蜷屈的書角,老臉上褶子燦爛像朵菊花,一邊滔滔不絕的分析起來,“根據我的經驗,書角被壓成這樣,一定是放在枕頭下面,上次這小子從火神洲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拎了好些東西,這種書絕對還有不少,為了不耽誤他修行,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定要以身作則。”
“拿來。”張靜初可不管這套,自己的徒弟到底有多優秀,他比誰都清楚,同齡時的自己就已經被譽為天師府萬年一遇的天才了,但是比起張之維,那時修煉雷法的自己孱弱的就像個蹣跚學步的嬰兒,有此徒弟,足矣!“什么拿來不拿來的?徒弟,你就這般與為師見外?”老道輕輕打落張靜初伸向自己的手,開始裝瘋賣傻起來。
“不是,師傅,你這也忒不地道了,剛才還用心聲求我和你演這場戲,拿到書以后咱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在怎么還耍起賴皮了?”張靜初扯住想要逃跑的老道,老道這才一拍腦袋,“哎呀呀,你說為師這個記性,年紀大了,總是容易忘事,吶吶吶,給你,省的搞的為師好像很小氣一樣。”
接過老道拋來的神仙錢,張靜初這才松開手,老道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好像生怕再被他拉住,張靜初立刻意識到不對,攤開手這才發現手里的竟然是一枚被染色的雪花錢,看著染了一手紅色的雪花錢,張靜初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也不是老道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但是張靜初卻好像從未警覺過,每次都被老道戲耍一番之后溜之大吉。
“嘖嘖嘖,一枚雪花錢啊!想想也不虧,在山下都夠叫上青樓里的頭牌喝上十頓花酒了,可惜醉翁之意都不在酒,我這等敦厚老實之人那點小心思又怎么會在酒上呢?”拋了拋手里的雪花錢,張靜初還是笑瞇瞇的將它裝進了口袋,雖然山上修行,一枚雪花錢遠遠不夠看,但是在山下,這枚雪花錢就夠一大家人過上百年殷實生活,最起碼吃穿用度是絕對不用愁的。
“誒呦,這不是道爺嘛?真的好久不見呀!最近怎么有空下山來玩了?怎么,還是老樣子嘛?如果道爺嫌冷清,我再多找幾個姑娘陪您一起坐坐。”聚雅閣的老鴇大老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笑吟吟的迎了上去,這位道爺可是個講究人,每次來都只點自家的那位頭牌紅玉姑娘,而且從來都不動手動腳,所以自家那位小祖宗也從來不對這位道爺耍小性子,不肯接客,一來二去,老鴇都有些想要撮合二人了,但是每次都被紅玉婉言謝絕。
“不必了,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就好,多日不見,張姐姐倒是越發年輕了,莫不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張靜初倒是也不在意他人眼光,反正天師府本來就門徒眾多,除卻祖山以外,林林總總的各處還有幾十處小道觀,真假道士混雜,吃肉喝酒嫖妓皆有之,只要不是為非作歹,天師府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多管他們的腌臜事了。
“呵呵呵,還是道爺會說話,怪不得我們家紅玉如此傾心于道爺呢!如此甜的一張嘴啊!要是我也得心動。”老鴇聽到張靜初如此拍馬屁,頓時笑得花枝亂顫,一對白花花的胸脯晃的路人眼暈,倒是張靜初雖然嘴上花花,卻目不斜視,心境如古井無波,“張姐說笑了,這顆雪花錢大可以記在賬上,反正我也不愿意去別家,只要張姐不嫌我叨擾就好。”
“瞧道爺你說的,怎么會呢?聚雅閣本來就是開門迎客做生意,哪有叨擾一說,倒是我家紅玉時常念叨著道爺,這么久不見,整個人都清瘦了幾分,看的我呀,都心疼不已!倒是道爺一會兒和紅玉你儂我儂時,務必要好好叮囑她兩句。”老鴇笑吟吟的將張靜初帶入聚雅閣,穿過脂粉味襲人的走廊,二人便來到了一處被修竹遮擋的僻靜院落。
院中扯起的繩子上晾曬著的幾件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