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費,小二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幾分誠懇了,雖然剛至深秋,但是終究是窮苦人家,想要過個體面的年關,就得早做打算,有了這幾錢銀子,指不定能給家里一直拾隔壁家孩子衣服穿的妹妹添補上一件新衣裳,也讓這個平日里總是一一臉苦大仇深的小丫頭片子臉上多點笑容。
“客官,您的酒來了。”小二笑吟吟的將酒送到桌子上,又是一通千恩萬謝,饒是以祝黎的厚臉皮都有點遭不住了,畢竟從小就是山上出生,山上長大,他從來都不用思考手里剩余幾枚銅錢,下頓是不是勒緊褲腰帶就不吃了,哪怕在神火城這個山上山下如此相近的地方,他也依舊顯得格格不入,倒不是他做作,而是真的無法理解,世上竟然還有人要為了一口吃食四處奔波,何不食肉糜這種蠢話他問不出來,但是他也依舊很難理解自己摳摳捜搜送出的那點小費對于一戶窮苦人家有多大意義。
“好酒啊!估么著這次你們一走,我又得半年見不著我的老伙計了。”結完賬三人離開天香居,祝黎手里拿著那瓶大夢,時不時就啜飲上兩口,一副酒鬼的德行,“放心,等到月漪和嫂子傳信聊天的時候,我會刻意替你多嘴一句,讓嫂子對你看管的更嚴格點,免得你背地里偷偷喝酒。”于新郎到現在還在記恨祝黎把那枚劍閣留給李天霸,這種好時機豈能隨便放過。
“老于,你這就過分了!咱弟兄多少年的交情,豈能因為一個劍閣壞了事,不行我就攔著點你嫂子唄~真是的,這樣就記恨上我了?年紀這么大了,怎么還耍小孩子脾氣呢?”聽到于新郎的誅心之語,祝黎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正所謂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認倒霉,“不好意思啊!我和你老人家不一樣,我今年才剛滿十七歲,耍小孩子很正常。”于新郎得意的朝著祝黎比了個中指,畢竟還有句老話說的好,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過于新郎說的也是實話,哪怕心智長存,每一世的性格還是會因為年齡的變遷,也有種種起伏變化,這并不是于新郎想要壓制可以壓制的住的,而是一種冥冥中的天性使然,在成年之前,他的脾氣也會不由自主的孩子氣些,成年之后就會好上很多,也是因為這樣,他的人生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循環,而并非普編意義上的借尸還魂,而是他保留著前世的記憶開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行了,行了不和你小子繼續扯皮了,否則我非要被你氣死不可!但是先說明了,飛升臺重建之日務必叫上我!”祝黎白了于新郎一眼,無奈的又給自己灌了一口大夢,總感覺心里套麻袋敲悶棍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了,好在他不斷的告誡自己: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放心,真的要動手,我也一定會喊上你,只是不知道矩子和公輸班這兩個老家伙肯不肯合作,要是有他們一起協作,修復飛升臺的速度一定會大大加強。”
“你放心,只要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連勸都不用勸,這兩個老東西屁顛屁顛的就收拾東西跟你走了,絕對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他們要是有誰不同意的,你就回來找我,我就算是套麻袋敲悶棍也非得把這倆老東西弄來。”于新郎聽到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神色古怪,原來樓青說的真沒錯,火神洲山上黑白兩道總瓢把子這個名號的由來并非沒有原因。
“咳咳咳,這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用的手段嘛?你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干嘛?我可是個老實人。”祝黎被于新郎意味深長的目光盯得有點頭皮發麻,不禁心虛的撓了撓頭,說來也是報應,當年他迎娶祝夫人時其實就有點山大王搶壓寨夫人的意思,結果沒想到夫人是搶來了,壓寨的卻是他自己,想想當年的事情祝黎那就叫一個揪心啊!
“你就姑且當我信了你的鬼話。”于新郎無語拍了拍祝黎的肩膀,反正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想說啥就說啥吧,“誒,什么叫鬼話啊!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祝黎對于新郎不信任他,表現的頗為痛心疾首,畢竟是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