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咬下一枚山楂,咬碎糖衣后的酸味讓她峨眉微蹙,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于新郎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李天霸恍然發(fā)覺,這從未經(jīng)歷過的一幕竟然無比熟悉。
伸手替于新郎拭去眼角的淚水,于新郎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然流淚了,于新郎連忙搖了搖頭,用袖子擦干了淚痕,這一幕何止是熟悉,簡直就是當年在咫尺城時那一幕的鏡像,也怪不得于新郎一路上心不在焉,卻可以對李天霸的問題對答如流,只因為這些問題曾經(jīng)有過一個人問過他,“沒事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舊事。”
“我還是吃不慣糖葫蘆,剩下的還是你吃吧!”李天霸吐出嘴里的山楂種子,臉都被酸的變形了,干脆又把糖葫蘆杵到于新郎的嘴邊,于新郎苦笑著接過糖葫蘆,這一幕竟然也是如此熟悉,“我記得以前我不怎么喜歡吃糖葫蘆,更為沒有和你一起吃過糖葫蘆,為什么剛才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其實不止是你,我也是。”于新郎輕聲說道,一邊用余光悄悄觀察著李天霸,他內心充斥著一種既期盼又抗拒的感覺,生怕李天霸會忽然叫起他前世的名字。
糖葫蘆很好吃,最起碼于新郎是這么認為的,剩下的八枚山楂,一口一個,沒走幾步就被于新郎風卷殘云,“仙都,這個面具好看嘛?”李天霸從一個攤位上拿起一個面具,戴在臉上沖于新郎做起鬼臉,按照俱廬洲的習俗過年的時候都會舉行戴兇獸面具驅趕瘟神災病的習慣,臨近過年了,街上賣面具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還不錯,不過這個面具不太適合你戴,這個才適合?!庇谛吕勺叩嚼钐彀陨磉?,俯下身仔細的查看起攤位上的面具,沒一會兒就挑選了一個中意的面具遞給了李天霸,將她手上那個應該是禍斗的面具換下,“這個面具上畫的是什么?”李天霸接過面具仔細端詳起來,“這位小兄弟眼光不錯,這是內人做的九嬰面具,算是比較適合女孩子戴的,畢竟還沒有到過年,我也沒有一下備太多的貨,樣式暫時就攤位上這些,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便宜一些給你?!?
穿著棉襖縮著腦袋的老板笑瞇瞇的看著于新郎,像極了看一
只大肥羊,畢竟些神仙老爺沒有一個缺錢的,自己喊的價格只要不是特別過分,他們基本上不會還價,更巧的是他今天去觀看比賽的時候,剛好就是在于新郎那個擂臺邊上,他一眼就認出了于新郎,畢竟像于新郎那么干脆利落的戰(zhàn)斗他也沒見過幾場,所以印象極為深刻。
“好吧~多少錢?”于新郎看著奸笑的老板,總感覺他沒憋什么好屁,“不多不多,一兩銀子?!崩习迳宰魉伎?,就報出了一個他自認為很合適的價格,畢竟那些個神仙老爺一個個都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卻未曾想于新郎還沒拒絕,李天霸就拉著于新郎要走,“走吧,走吧!仙都~這個面具太貴了,他還真拿我們當傻子了!”
“別介,別介呀!姑娘,姑娘,我逗你們玩呢!十文,十文,就十文錢!姑奶奶!”眼見著李天霸就要拉著于新郎離開,老板已經(jīng)懵了,他們不是山上神仙嘛?怎么這么摳門?“吶,說好了,十文錢給你,面具我們拿走了,另外提醒你一句,別拿山上的神仙都當傻子,他們不過是為了面子不想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和你計較,要是遇上一個暴脾氣的指不定連攤位都給你砸了。”
李天霸將十文錢丟給攤位的老板,拿起兩個面具一路小跑的追上了于新郎,“唉~造孽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經(jīng)由李天霸這么一提醒,老板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自己拿人家當傻子,人家不和自己計較,那是等著看戲!什么不知柴米貴?難不成山上神仙就一定是就一定是天生的神仙胚子?天師府每十年還廣招門徒呢!
“老板,我也要個面具。”一個吊兒郎當?shù)哪贻p人走到攤位前,隨手挑了一個面具,然后將一錠銀子丟給了老板,砸的他一個趔趄,直到年輕人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