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迸發出來。
就在張元夕還未回神之際,武神化身已經欺身而上,一拳直奔張元夕的氣府,灼熱的拳罡頓時將張元夕囊括其中,明明身后無物,偏偏他就像被一拳楔進了墻面當中,退無可退,魂魄猶如置身熔爐,被炙烤的啪啪作響,“啊~”張元夕不由得發出慘叫聲,未曾想這具他煞費苦心奪舍來的軀體,卻成了他最大的囚籠,根本掙脫不得。
武神化身背后的無頭法相也是一拳砸下,頓時張元夕的背后蕩漾出一圈巨大的漣漪,這是針對魂魄的攻擊,巨大的拳頭輕松沒入張元夕的體內,仿佛遇到幻影,但是張元夕卻切身的感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的魂魄在這輕飄飄的一拳之下幾乎被徹底碾碎,本來凄慘的嚎叫聲已經戛然而止,他已經疼得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了。
武神化身出拳不斷,伴隨著他出拳的無頭法相也是一樣,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不斷的在張元夕的背后蕩漾而出,此時張元夕全身猶如落入水中,冷汗已經徹底將他的衣服浸濕,不斷的隨著他的顫抖滴落,熾烈的拳罡籠罩在他的身上,不斷的將他的衣服烤干,然后再次被冷汗浸濕,如此往復循環不斷,一些粘稠的黑色液體終于從張元夕的背上滲了出來。
“給我出來!”武神化身一身拳意再次凝滯停頓,還是那個古怪的拳架,不過這次撕裂空間的一拳是作用在了人的身上,隨著那輕飄飄的一拳落下,張元夕背后那面看不見的墻壁同時碎裂,拳意再次傾瀉而出,不過這次并非是傾瀉在空間上,而是直接擠進了任菩薩的每個竅穴當中,將那種黑色液體完全從任菩薩的體內逼出,如同以拳法洗髓。
“啊~”隨著這一拳下去,一團黑色的粘稠液體終于被武神化身從任菩薩的體內逼了出來,被任菩薩背后的空間裂縫吞了進去,任菩薩的眼睛也徹底失去了光彩,直挺挺的倒進武神化身的懷里,將任菩薩安頓好后,武神化身想要再去搜尋張元夕的本體時,已經為時過晚,黑漆漆的空間裂縫中早就已經沒有了張元夕的身影了,不過,好在任菩薩終于得救,失去了軀體的張元夕已經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可以了?”見武神化身人販子一樣扛著任菩薩回來,儒生像也稍微松了一口氣,他手里的乾坤顛倒符箓已經所剩無幾,要是武神化身還沒有解決張元夕,大概就得讓紅衣赤瞳像和道袍赤足像一起出手了,他一個畫符的還是老老實實在幾人背后打打下手就好,“可惜讓那個家伙跑了,我們又不會醫術,要不把他直接丟到外面,讓本體想辦法吧!”
“無所謂,失去了身體支撐,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下次見面的時候記得出手狠辣一些就好,不過任菩薩的確是個麻煩事,對了,本體的情況如何?”赤瞳像接過任菩薩,走到尚爬在門戶上張望的道袍赤足像身邊,“看樣子不容樂觀,我們現在根本沒法出去,畫符的,要不你再弄兩張枯木逢春符貼在這小子身上,我們直接把他丟在本體附近,然后再開啟符箓,只要讓本體恢復一部分意識,剩下的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儒生像聳了聳肩,從隨身的背囊里搜羅出僅剩的幾張枯木逢春符貼在了任菩薩的身上,然后幾人合力將任菩薩一起從那個狹小的門戶內丟了出去,門戶這才緩緩關閉,儒生像手里的那枚乾坤顛倒符箓也燃燒殆盡,幾人不遠處武神化身撕裂的空間裂口最先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偉力抹平,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再有就是剛才武神化身踩出的那個深坑也緩緩消失,先是水波一般蕩漾,然后裂縫就由清晰逐漸變得模糊,隨著水波的消失,地面也恢復了原狀,同樣的一幕發生在寒蟬天下的許多地方,無論被破壞成什么樣子,都在符箓燃燒殆盡的瞬間恢復如常,“不過我們似乎不用這么無聊了。”武神化身摩拳擦掌,向著其他幾人挑了挑眉。
“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啊!”紅衣赤瞳像頓時領悟過來武神化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