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上次教你的那樣。”于新郎緩了半天,從口袋里摸出了針包丟給李天霸,再這么下去,他們下周也走不到仙家渡口。
“是這嘛?”李天霸熟練的撩開于新郎的一副,開始在他的背上摸索起下針的位置,“稍微往上半寸,入體兩寸,輕捻十二下就可以了。”于新郎閉著眼睛,感受著那抹涼意在自己背上游走,確定好位置之后,李天霸立刻按照于新郎教的操作起來,“另一處竅穴呢?”李天霸施完針又開始摸索起那處位于腰眼位置的穴位來,“往斜下方走一寸,還是入體兩寸,輕捻十二下……”
隨著李天霸收針,幾股細細的黑血從針眼內(nèi)噴出,于新郎的身形隨之一陣搖晃,“仙都,你怎么樣了?”李天霸連忙丟下手里的銀針攙住于新郎,“沒事的,走,我們跟上樓青,到了渡船上我們休養(yǎng)幾日就好了。”于新郎擺了擺手,睜開李天霸的攙扶,開始晃晃悠悠的朝著樓青離去的方向走去,李天霸則跟在他的身后,眼睛一點都不敢離開于新郎,生怕他再摔倒。
“呼~看來傷勢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走路竟然都這么吃力。”走了不過三里地,于新郎的身體已經(jīng)搖搖欲墜,虛汗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衣服,“要不還是我背著你吧!”李天霸擔憂的看著于新郎,這段時間她雖然沒心沒肺的在天師府傳些小道消息,但是這也是因為她見不到于新郎,用來安慰自己的臆想罷了,要說關(guān)心于新郎,還有誰能比她更關(guān)心于新郎呢?
“再讓我走一會兒吧!如果這點路都走不動,以后只會更麻煩,難道你還想以后用輪椅推著我?”于新郎倚靠在一顆樹上喘息了半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掙脫開了李天霸攙扶的手臂,自顧自的走了起來,不過這次他的速度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下降,每次邁步都極為吃力,似乎腳上灌了鉛一般沉重,再到后來,他的腳就只能在地上趿拉著走了。
“上來,我背你!”李天霸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于新郎的身前蹲下,不由分說的就把他背了起來,背起來的時候李天霸才意識到,于新郎真的孱弱了很多,連身體都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走在路上李天霸沉默了很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瘦了很多。”“瘦些你也容易背些嘛!”于新郎無力的點了點頭,伸手替李天霸擦去額角的汗水,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連抬胳膊都變得極為費力。
“你怎么了?”李天霸察覺到于新郎忽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聲,以為是自己弄疼于新郎了,又把他往上搓了一下,“動用神格的副作用好像要出現(xiàn)了,萬一哪天早上我要是停止了呼吸,千萬別著急著火化,我應(yīng)該還可以稍微搶救一下。”于新郎故作輕松的開始和李天霸解釋起來,但是李天霸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乏力,“你自己都解決不了?”李天霸想要回頭看一眼于新郎,但是于新郎似乎有意躲著她的視線。
“沒辦法,有借有還,如果我到了上五境的話,最起碼付出的代價沒有這么大,可惜我操之過急了,估摸著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會變得越來越像個死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就封存自己的意識,一直到完全捱過神格副作用的爆發(fā)期,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很漫長,漫長到你都有可能忘掉世界上有一個人叫于仙都。”于新郎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破風箱一樣呼哧作響,仿佛一個將行就木的老人。
“仙都,仙都!你不要嚇唬我!仙都!”李天霸感受著背后于新郎身體緩緩癱軟,一點點失去熱量,立刻慌了神,連忙將自己背上的于新郎挨著路邊的一塊石頭放下,查看起于新郎的情況,“仙都,如果你聽得到我說話你就眨眨眼。”將于新郎放下之后,李天霸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于新郎的身體不能動彈,但是眼睛還是很明亮,甚至還在隨著她的動作一起轉(zhuǎn)動。
聽到李天霸的聲音,于新郎連忙眨了眨了眼睛,動用神格最可怕的副作用不是真的死亡,而是讓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