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兇名赫赫。”清明神情苦澀的點了點頭,而后又不自覺的縮了縮腦袋,哪怕在于新郎的面前他都沒有這么恐懼過,“唉~不過我也明白,從元嬰境時心湖被心魔占據,我雖然破境不斷,但是心魔卻越發牢固,這也讓我的整個后半生渾渾噩噩,直到捱了師傅那一劍我才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本以為我的一生就這么結束了,沒想到現在我又莫名其妙的復活,背著這個罵名可真的是很辛苦啊。”
“我還以為你的復活也是老于安排好的。”清明囁嚅道,反正在他看來,于新郎的布局已經不止是囊括一個點將城了,復活一個死去之人好像也并不奇怪,“興許吧!我也不太清楚,哪怕和他相處這么多年,我也還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任菩薩茫然的搖了搖頭,他直到遇見于新郎之前都還是渾渾噩噩,按照他識海當中的零碎記憶,他應該在孤葉洲,但是他偏偏復活在了天師府的鎮魔井內,其中肯定有很多蹊蹺,只是現在也來不及深究了。
“你想問什么?說吧,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的。”二人停下走樁的腳步,轉而坐到了墻頭上,反正練拳也不急于一時,雖然剛剛復活,但是好在張元夕和于新郎的那一戰已經幫他徹底把筋骨活動開了,可惜的是這么一副堅韌皮囊在張元夕手里發揮的作用寥寥,無非就是讓他多抗了幾下揍而已,“上一世我師傅是怎么死的?我在將軍府聽到他們議論我師傅了,畢竟是一位武神境的純粹武夫,不會這么輕易死去的。”
“那時候神族和你師傅達成了某種協議,你師傅傾力出手,神族的至高神不得出手阻攔,他能殺幾個高位神,就殺幾個高位神,最后靠著一世兩個化身,拼掉了兩個十二高位神和不計數的普通高位神,然后又和你師傅的上一任大將軍,現任的十二高位神之首的楊燭大戰一場,一人一神進入了至高神創建的神秘領域,聽那位說,他們二人的戰斗幾乎擊沉了一座天下。”
說到擊沉一座天下的時候,連清明的嘴角似乎都因為興奮而不斷抽動,他從來沒有想過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以純粹肉身力量擊沉一座天下,那是何等雄偉壯闊之事?本來他覺得仙人境修士揮手之間移山填海的手段就已經夠恐怖了,直到聽說了于新郎的所作所為,他才明白了自己的目光究竟有多么狹隘,不止是清明,連任菩薩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熾熱,他本來以為神道境就已經是純粹武夫的極致了,但是沒想到自己師傅竟然真的邁過了那道門檻。
“不過擊沉一座天下的代價也是極大的,二人的戰斗是真正的搏命一戰,于新郎完全放棄了自己的退路,把自己的氣血燃燒到了極致,當時在他頭頂繚繞著的氣血巨龍在城頭都可以看到,看到外面戰場了嘛?那些坑坑洼洼都是他的攻擊砸出來的。”循著清明的手指望去,接著星光閃耀下的清輝,任菩薩看到卻是于新郎當時戰斗的回放,直到于新郎破開空間壁壘,這些回放方才戛然而止,余下的一切便是一片漆黑,根本無法窺探。
“果然每一世都是這樣,強的令人發指,讓人連追趕的心思都不敢有。”任菩薩喃喃自語,不過這一點清明也是感同身受,別管什么時候以何種姿態出手,于新郎都好似命中注定一般,根本沒有一絲輸的可能性,仿佛所有的變化都在于新郎的意料之中,在他的眼里從來沒有意外,層出不迭的的手段,往往自己人都覺得這應該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吧,于新郎還是可以不慌不忙的掏出新的底牌。
“有一個這樣的師傅壓力很大吧?”聞言任菩薩愣了半晌,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已經都快忘記這種所謂的壓力了,在那種環境下變得更好已經不需要別人鞭策了,你自己就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能夠擁有這樣的師傅一直是我引以為傲的事情,可惜我太過愚鈍了,始終無法達到師傅對我的期許,他曾經告訴過我弟子不必不如師,可是我連跟上他都做不到。”每每說到這任菩薩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