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何深點了點頭,伸出手。
看著何深伸出的手,那夫人略微有點遲疑,但是還是同樣伸手握了一下,溫和的開口道。
“席舒文。”
還沒有等何深感受到她手指的余溫,她便直接移開了雙手,從邊上取出一雙拖鞋遞給何深,道:“何老師,先進來,我們來看一下學生吧。”
“行。”何深點頭,接過拖鞋,從門外走了進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
整個屋子并不大,不過十分簡潔,純白色的墻壁,傳統歐洲灰白色布藝沙發,淡黃色的茶幾,整體走的是歐洲的冷淡風。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并不大的屋子顯得十分清爽。
走在最前面的席舒文走到側面的一個小門,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小聲問道。
“紫彤,我可以進來嘛?”
等過了一小會兒,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里面同意后,她才伸手打開門,朝著何深招了招手,走到了屋子里。
與外面冷淡風不同,這一間房間的顏色雖然也是白色,但是很明顯有點偏粉,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上升了許多。
在這個略顯粉嫩的房間里,一個同樣粉嫩,完美繼承她母親外貌的小女孩坐在純白色的雅馬哈y3立式鋼琴前,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美好。
當然,除了這個小女孩用著看仇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何深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個小女孩,讓這個小女孩會這樣看自己。
席舒文并沒有看見這個小女孩的眼神不對,她轉過身對著何深介紹到。
“這是我家的女兒,趙紫彤,紫彤,這個是你新來的鋼琴陪練老師,何深。”
“你好。”
何深伸出手,趙紫彤卻只是冷哼一聲,將臉扭到一邊,完全不理會何深。
席舒文略微有點無奈,她用著抱歉的目光看了一眼何深,然后走到趙紫彤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用正臉看一眼何深。
席舒文見到她轉過頭后,才松了一口氣,對著何深道。
“很抱歉,最近可能有一點事情,并不順她的心,不過并沒有什么大問題,我聽王老師說,他說你畢業于武州音樂學院?”
“是的。”何深點頭,走到趙紫彤的身邊,在她的目光下,伸手拿起放在鋼琴架上的琴譜,對著席舒文問道:“這是她最近一直在練的曲子嘛?我可以看看嘛?”
“當然可以,請便。”席舒文點頭道。
何深將譜子翻到最前面,在譜子的最上方,寫著這一首作品的作品名。
“1”
“frédéricfranoischop”
弗里德里希·費朗索瓦·肖邦,第一鋼琴敘事曲。
上面記了很多的筆記,不過大部分筆記都是關于指法,其他的筆記線條很少,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
何深快速的將譜子往后翻去,越往后,后面的指法越少,同時紙張被翻過的印記也越來越少,非常明顯,她后面并不算熟練。
何深抬起頭,望向坐在一邊的趙紫彤,還有她母親,問道:“這一首作品,是準備藝考嗎?”
“是的。”席舒文答。
“能熟練演奏嗎?”
席舒文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投向坐在一邊的趙紫彤。
趙紫彤看了兩人一眼,用鼻子輕輕哼一聲,斜著頭輕輕點了一下,小聲道:“當然可以。”
“既然可以,那么就開始吧,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水平。”
何深沒有任何猶豫,將譜子拿到一邊,站在鋼琴后不遠處,伸手對著她示意道。
趙紫彤不由得愣住,轉頭看向何深,眨了眨眼。
她完全沒有想到,居然現在還沒有確定師生關系,何深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