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默記下,可惜并沒有人當(dāng)一回事,畢竟如果純粹論錄音的話,他們可以找到很多的錄音。
比如那些遠(yuǎn)古大神,他們錄制的最完美的錄音去聽,而那些新來的錄音,特別是一個完全沒有聽過的人錄制的錄音……
回頭可以放在收藏夾里,說不定哪天突然想起來了呢?
但義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笑著和眾人開了一點玩笑后,便從座椅上起身,宣告這次演講結(jié)束,晃晃悠悠地走向后臺。
嘩!
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用盡全力的鼓掌。
不管聽沒有聽懂,反正跟著鼓掌就完事了,畢竟演講者可是但義教授,人家說的能不牛逼?
相比較這些人,何深完全聽懂了但教授的想法,然后對其中的內(nèi)容開始思考。
這個演講只是一個簡單的引子,以理論的方向去拆解音樂。
畢竟這種音樂家峰會,除了給他們這類音樂學(xué)院的講師教授等人來聽,其實還需要照顧到很多路人,以半科普的形式,幫助他們提升自身的音樂素養(yǎng)。
所以但義前面講的都比較簡單透徹,而后面講的則開始變得深奧起來,讓人逐漸看不懂他想說什么。
如果但義最后說的那個,讓其他人聽自己的錄音,有其他意思的話,那么但義教授應(yīng)該就是在點自己。
但義應(yīng)該就是在說,自己的錄音他已經(jīng)聽了,不過覺得不是特別的完美,可能在樂句的精密感上還差了一點,有點大開大合的感覺。
所以他想要用拆解音樂的方式來告訴自己,去了解一首音樂,并不一定只能靠對作曲家的了解和樂譜背后的分析,也可以從樂譜上出發(fā)。
完全忽視掉作曲家,還有其他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將自身的關(guān)注點,全部放到音樂本身上。
這樣的話,就可以走出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何深將那鼓掌聲從耳朵外屏蔽,不停的反思著但義的演講,越聽,越感覺有內(nèi)涵。
周叁看著眾人都在不停的鼓掌,立刻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招呼他們到后臺來。
眾人推開音樂廳邊上的門,饒了一圈,走到了音樂廳的背后。
當(dāng)三人推開后臺的門時候,何深突然發(fā)現(xiàn),但義正站在門口。
他并沒有離開,并且看他的笑容,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但義應(yīng)該在門口等了他們很久。
“怎么樣?我今天的演講?厲害不厲害?有沒有學(xué)到點什么?何深?”
“嗯,學(xué)到很多。”何深點頭。
但義聽到后,嘴巴不由得咧起,對著何深問道。
“那么,你有沒有考慮過,向理論方向發(fā)展?”
正在回想肖邦作品的何深突然驚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但義,目光中充滿了不確定。
這是啥?一個以教鋼琴出名的人,突然要讓自己轉(zhuǎn)理論?
難不成……覺得自己如果向理論方面發(fā)展,可能發(fā)展的更好?
何深往后退了半步,小聲道。
“額,那個……我其實還蠻想繼續(xù)彈琴的。”
“……”
但義差點沒被嗆到,他指了指何深,無奈的說道:“又不是讓你去搞理論!你去搞理論,才是我們這行這業(yè)的損失!”
“我的意思是問你,有沒有想過跟著我,一起去解析音樂背后的內(nèi)容?”
“雖然說……時間會花的很長,可能要十年,二十年,你在鋼琴事業(yè)上不一定可以成功,但是每次成功分析出一部作品,你對于音樂的理解將會變得無比透徹。”
“音樂中所有的一切,在你的面前,都將不會存在任何的隱私!”
看到何深還有點遲疑,但義立刻補充說道。
“有人說,20世紀(jì)的音樂家們,比21世紀(jì)的音樂家,更為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