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奏鳴曲中的一切,正在何深的大腦中快速掠過。
他在寫作他所想寫的作品時候,貝多芬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出現在了何深的面前。
何深也同樣跟隨著貝多芬的步伐,一點一點地了解著貝多芬在音樂上的理解。
貝多芬跟肖邦不同。
他并不喜歡說話,不會說出他對于音樂的想法,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陰沉。
在早期作品詮釋的時候, 其實倒也還好,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所有人說。
說他可以純粹靠著自己的稿費,還有演出,不需要其他人的贊助,就可以養活那些沒有贊助的音樂家。
當時,風華正茂, 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銳意進取。
這很正常, 在當時, 貝多芬就已經是非常有名的一位鋼琴家,非常的有名!
跟死后成名的巴赫不一樣。
雖然巴赫的十二平均律在后期被稱作古典音樂的舊約,可人家在當時,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廷音樂人。
只是給那些大貴族寫作品的普通人。
小有名氣,但絕對沒有現在名氣這么大。
大到每一位彈鋼琴的,都必須彈他的十二平均律。
要知道,不管什么地方的音樂學院考學,所要演奏的作品,便是一首十二平均律,一首古典時期的奏鳴曲,浪漫時期的樂曲以及練習曲,還有現代派的作品。
只有巴洛克時期的作品,是被嚴格規定為巴赫的十二平均律。
其他時期的作品,就算是貝多芬,都沒有被強行規定古典時期的奏鳴曲, 只能夠彈奏貝多芬的三十二首奏鳴曲。
在何深系統中所見到的貝多芬, 不管是誰, 都無比的尊崇。
何深在貝多芬的記憶中, 似乎還看到了一些熟人。
比如說車爾尼。
車爾尼作為他的學生,跟著貝多芬一起學習。
看到了莫扎特,貝多芬跟莫扎特兩個人都是海頓的學生,只不過當貝多芬遇見莫扎特的時候,莫扎特已經長大成人,將近31歲,兩人的交際并不算特別的深。
貝多芬試圖拜莫扎特為師的時候,被拒絕,兩人只是當了摯友,后轉向海頓拜師學藝。
只不過在早期,靠近中期的一些奏鳴曲作品的片段中,何深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貝多芬與海頓之間的分歧。
貝多芬,討厭海頓陳舊腐朽的作曲技法,因此,他決定拒絕繼續跟著海頓學習,轉向自由創作。
畢竟,需要學的東西,都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早期中期貝多芬的作品給何深的體驗還算不錯, 等到晚期的時候,就完全是折磨了!
貝多芬不肯說話, 身體又疼痛,耳朵還不是特別好使。
種種外因的結合,這種主視角給何深的體驗,非常不好。
跟肖邦的那種體驗不同。
肖邦每一次體驗,都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肖邦創作這一首作品的緣由。
而貝多芬在創作每一首作品的時候,他幾乎沒有什么緣由。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他放在自己的心底。
就算有別人對他的印象,他也不說出來。
何深只能靠著前后關系,感受著貝多芬音樂之中的東西。
思考貝多芬究竟為什么會那么去寫。
這種去寫,對貝多芬而言,意味著什么。
這些東西,在何深的大腦中不停地閃過。
一直等到何深從貝多芬的所有記憶中脫離出后,他都沒有行動。
就這么坐在床上,雙目緊閉,思考著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