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看得很清楚,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特別喜歡看書。對這些東西看得一清二楚,可南卿不一樣,這姑娘聰明歸聰明,腹黑歸腹黑,但開的玩笑多數是善意的,充其量就是調皮,不會太過分。真正奧了見識到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抹精致的灰的時候。總歸是無法接受的。
他成功的在一座偏僻的小巷子里開了一間酒館,而她,開啟了她仗劍走天涯的路程。
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開了一間酒館,這是正常人想不到的,因為這條小巷子里已經很少有人在這兒住了。旁邊的鋪子十個有九個是關門的,只有一家打鐵的鋪子在沈默的對門開著。打鐵的是一對父子,父親叫王大柱,兒子叫王小柱。王小柱今年剛剛五歲,整天就幫著他的父親打下手,至于他的母親,據說在生他的時候猶豫體力不支撒手人寰了。
巷子到鬧市的距離約莫七八百米,可基本沒什么人會來這兒。鐵匠鋪倒是不在意這個,反正做的是一個口碑,做這個的人也不會很多。
王大柱見對門開了個酒館,就樂了,他平時不打鐵的時候就喜歡喝上一杯,這鄰居來了個開酒館的,好事兒呀!于是他上集市買了二斤羊肉就上了門。在這個時代,吃牛肉犯法,豬肉猶豫沒閹割的原因,腥得慌,稍有點小資產的都不會吃那玩意,羊肉王大柱也不常吃,不過見鄰居嘛,帶上二斤羊肉才顯得不寒顫。
沈默的酒館起的名字很隨意,一目了然,就叫“酒館”
王大柱踏入門內,便看到一名年輕人坐在柜臺之后,手里捧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說實話,沈默給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人長得倒是挺帥氣的,可你一開酒館的看書?這是不是裝過頭了,酒館沒什么裝修,攏共就那么七張桌子,也沒有二樓,廚房在后院,做酒館的都有自己的酒窖,后院要求的面積必須大。在柜臺旁邊,放著好幾個酒缸,這酒缸看起來倒是有些年頭了。
估計是某個想讀書想傻了的傻子吧。王大柱見過太多這樣子的人了,讀了一輩子的書,什么都干不了。整天就之乎者也,不干實事。這小年輕八成也是開著玩兒的吧。頓時,對這酒館的期待往下降了一分。
不過,好歹是鄰居,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嘛。
“掌柜的,俺是對面打鐵的,俺叫王大柱,今個兒來恭喜您發財哈。”王大柱這話一出,就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讀書人嘛,都不喜歡發財這兩個字。是不是有點突兀了。
沈默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看到王大柱提著羊肉,心里有數,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大柱哥,多謝多謝,來來來,今日剛開業,也沒什么好東西,請您賞光,喝杯酒。”
沈默這話一出,王大柱眼睛一涼,不是腐儒就好。
“哈哈哈,那就叨擾掌柜的一回,這是我兒子王小柱。以后還請掌柜的多給照顧照顧。”王大柱說著,一把扯過躲在自己身后的王小柱,往小孩屁股上踢了一腳:“叫人!”
“爹……咋叫啊。”王小柱虎頭虎腦地問道。
“哈哈哈,是我疏忽,本人沈默,這酒館的掌柜的。沒想著做大,也就混口飯吃。”
“沈叔叔好。”王小柱見自家老爹的大腳打算又來上一腳,一個激靈,趕緊開口。他爹就這臭毛病,他不理解,是他屁股的腳感比較好還是咋地。
兩人又是一陣客套,沈默添了幾份小菜,再加上王大柱的兩斤羊肉,又送了王小柱一杯飲料,這就算是齊全了。
“咕嚕咕嚕……哈~”王大柱沒見過這種酒,說它不好吧,也稱不上,這酒液呈黃色,但是不渾濁。一口喝下,冰冰爽爽,跟他喝過的酒完全不一樣,而且還不上頭。
“掌柜的,你這酒不錯啊。”王大柱比了個大拇指,又夾起一顆花生米,丟嘴里。
“還得請大柱哥以后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