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跳罷。
歐陽玉局促的捏著裙角,期盼的看著他。
“吶,拿去。”
左重名果然很守信,屈指將留影石彈到她懷里。
“算你守信。”
歐陽玉狠狠的瞪他一眼,連忙將這個記錄了丑態的東西捏碎。
但當她抬起頭時,卻見左重名反手又拿出一塊留影石。
“你……”
歐陽玉腦袋嗡的就麻了。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左重名的無恥程度。
左重名隨口道:“幫我做一件事,你我兩清。”
歐陽玉氣的眼圈發紅,聲音發顫:“我,你……我不會再信你了。你這個奸詐惡徒。”
“我要季長云當教主。”
“什么?”
歐陽玉杏眼圓瞪,駭然失色:“你,你認識季長云?”
“我就是季長云。”
“蛤?”
歐陽玉傻了,但很快就清醒了。
她忽然想起來云夢寶船的事件。
季長云,左重名。
原來……壓根就是一個人!
“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這惡徒,我不可能幫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我就把這東西傳出去。”
“你……無恥!!!”
“給你三息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就算我愿意幫你,你也絕不可能當教主。”
“我不像教主?”
“不是。”
“我不能當教主?”
“也不是。”
“理由。”
“你,你區區凝血境,不可能斗得過教主,更不可能……”
“我一個凝血境,卻讓你們的護法,長老,護教左使,圣子都吃了虧。”
“……”
歐陽玉小嘴一癟,啞口無言。
……
平安縣的王家。
院中此時正有兩撥人對峙。
一方乃是七八個捕快衙役,另一邊則是王家老小。
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沉聲問道:“陸大人,此案不是已經蓋棺論定了嗎?怎的又帶人上門?”
陸偉光眉頭擰起,冷聲反問:“誰說蓋棺論定了?本官可有發告示,宣稱此案了結?”
“……沒有。”
老者眉眼有怒色閃過,卻不得不按下情緒,搖頭苦笑:“可上次已經有人證明,此案與老夫的二子無干啊。”
“無干?”
陸偉光怒極反笑:“王德涵,你真以為收買男主人,讓他當堂翻供,便能使你兒子逃得懲處?”
老者臉色陰沉下來,譏諷的道:“大人沒有證據,可不不能亂講話。”
“證據?”
陸偉光不屑的道:“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官近日不巧又找到了新的證據,請王二公子走一趟縣衙吧。”
新的證據?
王德涵神情微變,下意識看向管家。
管家暗中傳音道:“老爺,保證沒留下任何手腳,這陸偉光想來是氣不過,故意激將而已。”
激將?
王德涵掃過陸偉光,不由得皺了皺眉,總覺得對方態度不似作偽。
但管家跟著他幾十年了,做事方面經驗老道,自然也是信得過的。
心思輾轉,王德涵說道:“既然大人言辭鑿鑿,不妨用證據說話,若真能證明老夫的二兒子有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夫斷不會包庇偏袒。”
“你在命令本官?”
陸偉光瞇起眼睛,怒聲呵斥:“你有什么資格讓本官拿出證據?若你想看證據,去縣衙觀審便是。”
說著,他驀得甩袖:“來人吶,帶走王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