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圈,隨即啪的一聲崩碎四散。
玉卷迅速變成血紅色,剔透好似紅色的水晶般,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濃郁如實質(zhì)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四方甕城中堆疊的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枯裂,短短片刻似經(jīng)歷千年。
尸體中殘留的血液,迅速凝成剔透的血珠,如燕歸巢一般的朝城中飛去。
在這個過程中,血珠不斷蒸發(fā)雜質(zhì),迅速收縮著……待被玉卷吞噬時,已然變成晶瑩無暇。
嗤嗤……。
隨著問天玉卷吞噬的力量越來越多,緩緩凝出一副朱紅色的人影圖像,波光粼粼似在水中。
波紋被莫名的力量撫平,畫面漸漸清晰起來。
不難看出,這是名年過半百,眉宇殘留著陰郁之色,眉眼略顯凌厲,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
“就是你,攝!”
陳道長眼中精芒閃爍,驀得咬破指尖,以指做筆寫下一行潦草的小字,遂催動血氣變印掐訣。
咔嚓……。
足足十二枚血色銘文凝現(xiàn),印在畫中男子的肩頭手足等地方,閃爍幾息之后,才漸漸消失無蹤。
僅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陳道長就面若金紙,精氣神萎靡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嗝屁的可能。
“師父,你沒事吧?”
守在旁邊的二狗,連忙端來早已備好的丹藥,藥湯。
陳道長顧不得說話,連忙將東西吞入腹中煉化,用半個時辰才調(diào)息完畢,把氣息平穩(wěn)下來。
他苦笑道:“終究老了啊,若非左大人早先留下丹藥,老夫今日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二狗好奇的問道:“師父,這是什么秘法?”
“旁門之術(shù),印咒之法。”
陳道長虛弱的笑道:“都說此法太陰毒,但用在那蓮生教主身上,老夫反而覺得有點輕了。”
“咒?”
二狗楞了下。
陳道長捋著胡子,諄諄教導道:“以生靈血魂為引,凝十二咒紋,可敗人運道,毀其命格。
“中咒者會諸事不利,心魔泛生,情緒急躁,心態(tài)失控,只需稍加引導,便能使其自取滅亡。”
二狗聽得牙根發(fā)酸,不禁咂舌:“這么玄乎?”
“印咒之法,利弊極端。”
陳道長沉吟道:“如果那蓮生教主能扛過這印咒之法,非但會否極泰來,更是實力大有精進。”
“而老夫作為施咒者,必將造受反噬。以凝血境對源海境下咒,這反噬恐怕能要了老子的命。”
“啊?這……”
二狗頓時急了眼,他好不容易抱了一條大腿,結(jié)果大腿竟然命不久矣……。
陳道長含笑撫慰:“莫慌,左大人會借機行事,把蓮生教主引向死路的。”
說到這里,他輕撫問天玉卷,嘆道:“沒想到左大人在旁門之法方面,造詣竟然如此精深。”
“若不是他予老夫秘法,以及這問天玉卷,我也無法凝聚十幾萬人的血魂,給蓮生教主下咒。”
接連數(shù)日過去,叛軍圍而不攻。
因為那天夜襲損失慘重,陳長老更是親眼看到左重明的實力。
經(jīng)過和雷公等人的商量之后,他們打定主意,教主不來就這么耗著。
盡管這幾日來,流民百姓在絕望的刺激下,大有營嘯潰逃的趨勢,但還是被蓮生教徒血腥鎮(zhèn)壓。
武者和普通人的差距,終歸是太大了些。
營帳之中,氣氛凝重。
歐陽玉坐在桌旁,忍不住嘟囔:“怎么還不來?”
風和里苦笑道:“再這么下去,營嘯就徹底壓不住了,殺人也沒辦法。”
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