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家也是自己人,何來唐突之說?賢侄可別生分了。”
“李叔教訓的是。”
劉炳輝連連附和,隨即倒酒說道:“但規矩就是規矩,酒還是要喝的。”
“你看你……”
李思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就沒再攔著他,臉上的笑容不由得真誠了幾分:“既如此,同飲。”
酒過三巡之后,氣氛越加輕松。
而眾人期待已久的拍賣,隨著樓板緩緩的打開,形成天井般的格局后,也終于拉開了帷幕。
金釵盛會一共持續十天左右,每天固定拍賣十名佳麗,每個人的時間約有半個時辰。
活人拍賣的過程,當然比死物要慢,畢竟得給人家展示才藝,抬高身價的機會嘛。
“真是爭奇斗艷吶。”
劉炳輝站在窗前,笑吟吟的回頭:“李叔,您看上哪個盡管說,權當侄兒送您的禮物。”
“無功不受祿啊,這可擔當不起。”
李思雖然也在看著舞臺上的姑娘,佳人,但眼中一片清明,壓根沒有被美色和美酒所影響。
劉炳輝暗嘆老狐貍,輕聲說道:“李叔,左重明入京了。”
李思點了點頭,沒有搭話的意思。
這只是劉炳輝的開場白,沒必要打斷。
“前段時間……”
劉炳輝深吸口氣,嘆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隨隊伍抵達平安縣,慘遭左重明的算計……”
深入淺出,娓娓道來。
劉炳輝聲情并茂的講述著,略有‘改編’的故事,不露痕跡的把主要責任推到了左重明頭上。
“左重明竟如此卑鄙。”
李思聽罷,頓時露出怒容,厲聲斥責道:“真是狼子野心。”
劉炳輝嘴角抽搐,唏噓:“可憐我那弟弟,不知不覺便落入彀中,左重明定然早有算計,明日上朝恐會告狀。”
“賢侄說的很有道理。”李思擔憂的嘆了口氣。
劉炳輝輕咳道:“李叔放心,父親已經入宮面圣了。”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李思頗為贊同的頷首:“如此,叔也就放心了,本還想著明日上朝,替你弟弟開脫一二呢。”
去你碼的。
劉炳輝心里冷笑,但臉上卻露出感動的表情:“李叔有心了,請受侄兒一拜。”
李思佯裝大驚,連忙將他攙起:“誒誒,使不得,使不得。”
“李叔且聽侄兒細說。”
劉炳輝順勢起身,苦笑道:“但父親擔憂的是,左重明保不齊另有他招,最好再做一手準備。”
李思拉著他坐下,語重心長的道:“賢侄且說,叔聽著就是,能幫手自然幫忙。”
劉炳輝暗暗冷笑,腹誹一句老狐貍。
這孫子話里的潛在意思是——給足價碼我就幫,但幫不了也別怪我。
盡管心知肚明,但劉炳輝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求人家辦事呢,先天就低一頭。
他深吸口氣,沉聲道出計策。
“嘶……”
李思聽罷之后,眼睛不由瞪了瞪,駭然失色:“你,你這可不是大義滅親,這是欺君之罪啊。”
一邊激動的說著,他一邊起身欲走。
劉炳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卻不得不做出悲哭的表情,盡力挽留李思,順帶塞去一枚靈戒。
李思雖然是文官,卻也有練武,畢竟這玩意強身健體,對腰子好啊……。
默默查看一下,他眉梢不由挑起,臉上的憤怒漸漸轉為無奈,同情,并順勢重新坐了回去。
李思目光落在舞臺上,打量著那名展示才藝的佳麗,輕聲道:“此舉若是暴露,可是要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