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鎮魔使的確出眾。”
魏濤緩聲說道:“但我泱泱武朝,天驕多如牛毛,左鎮魔使欲要封冠軍侯,總要折服大家吧?”
說到這里,他看向武皇:“圣上啊,老臣并非刻意為難,而是冠軍侯事關重大,不可掉以輕心。”
“左鎮魔使能以一己之力,守下平安縣城,確實說明他能力出眾,可在實力這方面卻……。”
“老臣發覺。”
他刻意頓了頓:“剛剛留影石的畫面中,左鎮魔使能屢屢翻盤,并非全靠硬實力。”
言下之意,左重明看似實力逆天,實則是靠著底牌和計策。
若沒了這玩意,他的實力強弱,那可就不好說了。
“咦?”
左重明心里一跳,眼中有驚異閃過。
早在他橫插一杠,向魏濤拋出問題時,他就知道對方八成會順坡下驢,還會打著考校的幌子刁難他。
人家堂堂武朝丞相,不輕易跟武皇撕破臉,是因為雙方皆有忌憚。
可面對左重明時,魏濤自然沒顧忌了,彼此仇怨已經結下,他定要全力阻止這廝封侯成功。
但左重明本以為,魏濤會以‘冠軍侯需文武雙全’的旗號,從‘德行’‘才學’等方面刁難。
如此一來,左重明自有無數理由反駁,直接把他懟的啞口無言,屆時封侯之事便順理成章了。
不曾想,這個老狐貍非但沒這么做,反而借留影石的片段,專攻左重明表面上最強的一點。
簡單來講。
左重明預判了魏濤。
魏濤卻預判了左重明的預判。
似察覺到他的注視,魏濤轉過頭看他一眼。
四目相對,意味深長。
武皇眉頭微皺,問道:“卿的意思是?”
魏濤說道:“不妨放出消息,舉辦一場比賽,若左鎮魔使能折服挑戰者,自可當得起冠軍侯。”
“同時可借此機會,處理好蠻人使者之事,以及慶祝金云州叛亂平定之喜,可謂三喜臨門。”
左重明注意到武皇看過來,轉頭問魏濤:“如丞相所言,只要我贏了他們,你們就沒意見了?”
有人生怕出意外,連忙補充一句:“全勝。”
左重明微微頷首,遂看向武皇:“圣上,卑職沒有異議。”
武皇松開玉璽,起身宣布:“既如此,便這么定了,七天之后……設宴,開擂。”
旁邊的劉福頗有眼色,適時上前半步:“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恭送圣上。”
百官齊齊下拜,口中高呼。
等武皇離開大殿之后,方才釋然的直起身子,促狹的看向左重明。
“諸位同僚。”
左重明沖對他們拱手,意味深長的道:“希望七天之后,丞相口中的天驕,別讓在下失望。”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話,施施然的離開了大殿。
“囂張。”
“年輕氣盛,要吃虧的。”
“我這就書信一封,讓吾兒歸京。”
“屆時,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非但讓他封侯不成,還要引為天下笑柄。”
百官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憤憤出言。
他們可太恨這廝了,如果不是左重明,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左重明剛要出宮,耳畔便傳來劉福的傳音:“左大人留步,圣上有旨,隨去元和宮用膳……”
他不由愣住:“元和宮?”
劉福走來說道:“那吳妃所居之處,是您未來的丈母娘。”
“這就見家長了?”
左重明嘴角抽搐,低聲問道:“吳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