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等他們高興,便見左重明肌肉輕顫,輕描淡寫的震碎:“神元宗的《鎮獄九訣》?還差點火候。”
“怎么可能?”
魏文悶哼一聲,拭去唇邊的血漬,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單憑肉身就能……那剛剛為什么……”
“我說我是故意的,你信嗎?”
左重明一步跨出,攜以濃烈的腥風,瞬息臨至他身旁,孤虹劍輕吟不斷,掠向魏文的咽喉。
余音乍響,火星四射。
魏文手中的鐵筆哀鳴一聲,留下一道寸許裂痕。
神兵鋒芒,銳不可擋。
趁此間隙,他反手一拳想襲擊對方軟肋,卻被左重明劍削胸膛而逼退。
縱然魏文及時抽身,但神兵鋒芒還是切開護罩,在他胸口留下一道尺許長,血肉翻卷的傷口。
“神兵,孤虹!”
魏文眼角抽搐,強忍著刺痛,凝重的盯著他手里這把劍:“它應該在武庫才對,你怎么……”
“你猜。”
左重明震掉劍刃的血珠,甩手拖出六道青光紫電劍影,交織出七星劍勢,再次欺身迎向對方。
“吼……”
一名兩米有余的蠻人壯漢,驀得踏地而起,揮舞著沉重的雙邊大斧,沖著左重明后背砍去。
魏文見狀精神一震,執筆虛寫一枚封字,厲喝一聲打向左重明。
二者配合,可謂默契。
封字訣打入體內,左重明只覺真元如入泥沼,晦澀幾乎停滯,緊接著氣勢隨之一卸。
而恰在此時,血月般可怖而猙獰的大斧,毫無花俏的劈在他脊背上。
“這……”
蠻人壯漢露出的得意頓時僵在臉上,盯著大斧劈落的地方,禁不住有種頭皮發麻的悚然感。
他剛剛傾盡全力,毫無保留的一斧,竟然被左重明憑著肉身硬抗下來了?
“嘶……”
左重明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咬牙看向此人,露出猙獰的笑容:“你這兩斧,值兩千萬人頭。”
“你……”
轟隆隆!!
驚雷徹耳,龍吟破霄。
未等這蠻人壯漢話語出口,卻見左重明凜然一拳搗出。
青光煌煌一如曜日,紫電索饒奔走不休,于眾目睽睽之下將他連人帶斧,徹底的轟殺至渣。
“該你了。”
左重明甩去手上的血漬,忽而笑出聲:“沒想到你堂堂丞相之子,竟不要臉的跟蠻人合作。”
“住口。”
魏文臉色青白交加,舉起鐵筆怒然沖去,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怨毒:“今日,我必殺你。”
說句一點都不夸張的話,左重明這一嗓子,直接讓他此生再無仕途可言,徹底斷了他前程。
畢竟這世上可沒那么多深明大義,頭腦清醒的人,大多數百姓是流于表面,跟風而行的……。
他們可不管蠻人使團為何來京,更不管蠻人為何挑戰左重明。
他們只知道——你魏文是丞相之子,左重明也是朝廷命官。
你魏文跟蠻人合作坑自己人,就是不對。
這是立場問題,屁股問題。
哪怕再形勢所迫,也不行!
以武皇和丞相惡劣的關系,這段黑歷史足以證明,他魏文必不可能入朝為官,更別想出仕入相。
斷人仕途,好比殺人父母。
魏文如何不恨?
他已經把左重明恨到了骨子里,哪怕是扒皮抽筋,凌遲分尸都都不解恨。
“殺,殺,殺!!”
魏文瞪著猩紅的眼珠,當空虛寫出三個殺字,真元泛化刀槍劍戟,浩蕩如川河般壓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