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瞇了瞇眼睛,自有一股攝人的威壓出現,
驟然壓在此人身上:“本教主問你個問題。”
“你……你說。”
家主面色漲紅如豬肝,說話已經帶著顫音,
隨時都有撐不住而跪下的趨勢。
“左重明欺辱過你嗎?”
“欺辱過。”
“本教主欺辱過你嗎?”
“沒有。”
“你恨左重明嗎?”
“恨。”
“你恨本教主嗎?”
“不恨。”
“那你為什么不罵左重明,反倒罵本教主呢?”
“因,因為……”
此人艱難的張了張嘴,喉嚨里仿佛塞了團棉花,根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說不上來了?”
面具人嗤笑一聲,輕蔑的環顧全場:“本教主替你們回答,因為本教主幫過你們,本教主對你們來講……是好人。”
浣月宗的宗主劉賀,捋著山羊胡說:“咳咳,季教主息怒,他們也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
“壓力大?那好辦。”
面具人轉身來到崖邊,驟然探手虛握。
只聽一陣凄厲的‘嗷嗷’生,眾人便看到一股真元卷著一頭野豬,迅速縮了回來。
重大數百斤的野豬,重重的砸在地上,哀嚎著將腦袋往地上拱,瑟瑟發抖不敢亂動。
眾人不由皺了皺眉,面面相覷滿是不解,搞不清楚這季長云在賣什么藥。
就在這時,面具人懶洋洋的道:“雷公,他們壓力大,給他們泄泄火。”
“你,你要做什么?”
這名家主見到野豬,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我告訴你,你別胡來!”
齊思宇皺眉,
苦笑著勸道“季教主,是不是有點過了?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
面具人撇嘴:“本教主一開始確實把你們當朋友,可問題在于……本教主給你們臉,你們不要啊。”
“不,不要……嗚嗚……咕嚕!”
家主的掙扎驟然僵滯,痛苦的捂著心腹倒在地上。
僅是幾息的功夫,
便見他的皮膚肉眼可見的泛起赤紅,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再然后,他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仿若發清的野獸般,驟然撕爛了身上的衣服,朝野豬撲過去。
“嗷嗷嗷啊……”
野豬凄厲且高昂的慘叫,霎時間響徹山巔。
裊裊回音傳遞良久,如漣漪般久久不曾散去。
眾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臉色由鐵青轉向慘白,再看這面具人時,儼然已經帶著幾分驚懼。
他們忽然想起來,蓮生教是一個發展了數百年,武朝都沒能剿滅的勢力。
縱然蓮生教遭遇重創,可依舊不容小覷。
季長云憑區區歸元境實力,便能坐穩這教主之位,勢必不是什么普通人。
更何況,這家伙不久之前,還曾讓左重明吃了虧……。
“諸位……”
面具人抖了抖袖子,嘖嘖打量著中間這一人一獸,意味深長的道:“都看我干什么,看戲啊。”
眾人默然低頭,看著這不忍直視的,荒謬中又透著怪異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剛剛不是沒想過,一擁而上的弄死季長云。
可問題在于,這家伙既然敢來,能沒有后手嗎?
如果殺不死這貨,反而被他逃了,那后果……。
從眼下這副場面來看,后果絕對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他們本人可能不怕,但妻兒家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