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境……。”
“這還只是常駐,如果有充沛的時間調運,集結,這個數(shù)字還得翻四倍,五倍……”
“嘶……”
“他,他這是要擁兵自立,試圖謀反嗎?”
隨著內衛(wèi)低聲的議論,左宗河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他來之前可沒想過,左重明能不聲不響的搗鼓出這么大的陣仗。
該死的情報!!
左宗河心里暗罵,如此軍機大事,竟然沒有人上奏稟報,這群豬都是吃泔水的嗎?
就在這時,城中飛來一名中年男子。
他輕松寫意的立足飛舟前方,瞇眼望著他們:“來者何人?”
左宗河眉頭一皺,冷聲道:“本統(tǒng)領隸屬武皇親命,此次攜圣上旨意前來,冠軍侯左重明何在?”
江楓龍嘴角一撇,面露懷疑之色:“既是圣上親命,何以強入府城?你們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你……”
左宗河氣的呼吸僵頓,反手掏出圣旨:“本統(tǒng)領奉旨行事,皇命大于天,讓左重明速速來見我。”
“皇命大于天,但你可不是。”
江楓龍質疑:“王侯之屬位列三品,就算你攜有圣旨,也該遞交名帖,登門拜訪,按規(guī)矩辦事。”
內衛(wèi)勃然大怒,上前半步暴喝一聲:“大膽!!”
江楓龍倒也不懼,眼皮子耷拉下來:“放肆!”
“你……”
內衛(wèi)還想說話,可話剛出口便被打斷。
只聽江楓龍道:“汝身為武皇親命,言行舉止皆代表朝廷顏面,理當克己守法,翌為表率……”
左宗河目露寒光:“看來,冠軍侯故意挑起戰(zhàn)事,借以大肆征兵,廣屯物資,心有反意……這消息不是流言。”
江楓龍?zhí)蛄颂蜃齑剑湫Ψ粗S:“蠻人亡我武朝不死,冠軍侯奮起抗爭,據(jù)敵于邊疆之外。”
“如此大功到了閣下嘴里,倒成了謀反?真是黑白一張嘴,功過隨便編,在下卻是佩服之極。”
左宗河嗤聲反駁:“就算你有理,可如今戰(zhàn)事已聽,何以再蓄養(yǎng)如此多的士卒?還不是……”
江楓龍笑出聲:“按照閣下的言論,京城還沒打仗呢,為何軍卒常備?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備不時之需?”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跟著左重明混的時間越長,受到的影響就越嚴重。
且不說眼界和腦子長進多少,單就這陰陽怪氣的嘲諷,就明顯長進的多。
當初的李軍,現(xiàn)在的江楓龍,都是明晃晃的例子。
“你……”
左宗河被他態(tài)度激的大怒,當即就要拔劍。
不過,就在手按在劍柄上時,他忽然間冷靜了下來。
他此次的任務是把左重明帶回去,就連公主的安危都要靠后,更別提其他的破事兒了。
如果現(xiàn)在撕破臉的話,再想把左重明押解回京,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或許,自己怒發(fā)沖冠失去理智,正是左重明想看到的。
念及至此,左宗河豁然開朗,譏諷的道:“你待如何?”
江楓龍可不知道對方一瞬間腦補了那么多,他只是因為左宗河欲要闖城,才故意過來嗆懟的。
不過人家既然服軟了,他也不好繼續(xù)懟下去。
他皺了皺眉,略有失望的搖搖頭:“船隊停至碼頭,隨我去面見侯爺。”
左宗河瞧見他表情的變化,不由心下大定,暗嘆自己冷靜睿智,差點就著左重明的道兒了。
娘的,年紀輕輕便能位至王侯,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不多時。
飛舟停靠碼頭,內衛(wèi)結隊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