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心悅誠服的嘆道:“真是佩服他,如此年紀便能算計到這般程度,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江楓龍笑笑,語含深意的道:“侯爺和其他聰明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對先機的把握。”
胡梅不由楞了下:“什么意思?”
江楓龍瞇了瞇眼睛,悵然嘆道:“一步先,步步先, 侯爺喜歡先發制人,很少落入被動局面。”
“他曾與我說過,現實不是小說話本,敵人不會因為一絲優勢而驕傲自滿,反而會趕盡殺絕。”
“在這種絕境之下,被動者的劣勢會無限放大,翻盤絕沒有想象中,看上去那么的輕松……。”
胡梅沉默片刻, 遲疑著問道:“我有個問題。”
“你說。”江楓龍抬抬下巴。
胡梅問道:“侯爺怎么能篤定, 左宗河一定會找到故事中的漏洞,并與其他事聯系起來呢?”
江楓龍啞然失笑,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叮囑道:“單純的油滑,絕對當不上內衛的副統領。”
“如果他只是個庸才,武皇也不可能提拔他為統領,永遠不要小覷一個老油條的……這里。”
“好吧,我記住了。”
胡梅張了張嘴,嘆服的點頭:“對了,等到了京城我該怎么做?尤其是七皇子那邊……。”
江楓龍不以為意的道:“侯爺給你的那套說辭,你轉述給七皇子, 效果也一樣。。”
“誒?”
胡梅楞了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江楓龍嘆息一聲, 解釋道:“站在七皇子的角度, 計劃是青丘和他商議的,你只是執行者。”
“侯爺小心謹慎, 暗中有四名法相境高手護送,這是誰也想不到,不敢想的,失敗很正常。”
胡梅腦中飄過一個倩影,遲疑發問:“可是胡瑩瑩她……”
江楓龍笑了笑,提點道:“莫要太看輕自己,一名七尾天狐對青丘狐族而言,確實是十分重要。”
“但你作為安插在武朝的奸細,且滲入到內衛之中,任務關系到狐族未來大計,你比她更重要。”
“只要你安然無恙,剩下的事兒就輪不到你操心了,狐族那邊應該會想辦法營救胡瑩瑩。”
胡梅擔憂的問:“能救嗎?萬一她活著出去,那就……”
江楓龍撇嘴:“胡瑩瑩已經不在鎮撫司詔獄,而是被轉押到南疆如來寺,三位法相境高僧日夜看護。”
“……”
胡梅徹底無語了。
好家伙,三名法相境禿驢日夜看護?
這陣仗,除非天狐的那位八尾老祖宗親自出馬,否則絕不可能把胡瑩瑩救走。
胡梅早些年聽說過,那位老祖宗以秘法蒙蔽天機,若非滅族之禍,絕不會踏出青丘半步的。
也就是說,胡瑩瑩……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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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
沒等左重明起床呢,內衛就開始堵門了。
可惜左重明沒慣著他們,大門緊閉直到晌午。
就在左宗河欲要硬闖的時候,大門恰到好處的打開,卻見左重明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又是這樣,第二次了!
左宗河僵硬的放下手,臉色可謂鐵青,猶如吃了一只綠頭蒼蠅般。
來一趟熙云府,真讓他長了見識。
左宗河敢發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惡心人,膈應人,卻還偏偏沒法懟回去的家伙。
“喲,將軍臉色不好看吶。”
左重明故作關切的道:“將軍是不是昨夜沒睡好?還是說吃壞了肚子?亦或者水土不服?”
“無須多言,侯爺,咱們走吧。”
“將軍請。”
“哼!”
左宗河冷哼一聲,環顧周圍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