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鎮府使。”
“相比之下,魏濤對付皇子可太容易了,大家都是京城人,誰手里沒有攥點把柄,秘密呢?”
“退一萬步,就算南宇真的表里如一,高潔如圣人般毫無黑料,也不妨礙魏濤造點黑料出來。”
“……額……”
江楓龍下意識擦了擦,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左重明撇嘴:“反過來講,南宇也不會引頸受戮,奮起反擊才是正常舉動,別忘了他有個得力盟友呢。”
“青丘狐族?”
江楓龍腦中靈光一現,迅速跟上了他的思路。
“不錯。”
左重明喝了一口茶,喃喃道:“爭儲是皇家的事兒,站隊是朝臣的事兒,武朝是人族的事兒。”
“可一旦把妖魔扯進來,必會被眾人圍攻,自知再無生路的南宇,就會變成見誰咬誰的瘋狗。”
“嘶,嘶……”
江楓龍咂舌:“屆時南宇能拖誰下水,就拖誰下水,這就是您之前說過的,他是破局的火星的原因?”
“然也。”
左重明懶洋洋的瞇起眼睛,感受著暖呼呼的陽光。
江楓龍嘴角抽了抽,皺眉問道:“可侯爺,咱們要提前做什么準備嗎?”
“做個屁。”
左重明含糊的回復:“什么都不做,只要靜靜地等待,默默的看戲就行,四個字,靜觀其變。”
江楓龍雙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將濕漉漉的手汗抹掉。
他知道當官很難,自己不是當官的料,所以才選擇跟在左重明身邊。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官場竟如此兇險。
打死他都不敢想,左重明僅去了丞相府一趟,便埋下了如此可怖的災禍之種。
其實江楓龍不知道的是,左重明還有句話沒有說。
等時候差不多了,早有異心的左宗河,就會‘湊巧’從胡梅的嘴里得到這個消息。
屆時,左宗河面前就會產生一個巨大的誘餌——幫助南宇!
此舉確是多得,他非但能獲得南宇好感,從而留一條后路,還能間接的報復左重明一把……。
可惜,待南宇和妖魔有勾結的事曝出后,左宗河內衛統領的身份,就會直接把武皇給拖下水。
局面一旦亂到一定地步,什么道理,道德,真相……都是狗屁,唯有實力才能決定話語權。
不久。
齊浩快步走來,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盒:“侯爺,有人托送來一盒禮物。”
“哦?拿來瞧瞧。”
左重明接過木盒,輕輕打開一條縫隙,瞄到其中三根玉簡,唇角不由揚起:“他人在何處?”
齊浩回稟:“引至二堂等候。”
“筆墨伺候。”
左重明捋起袖子,拿起毛筆狂草幾字,等墨跡干了以后,疊好丟給齊浩:“兩個時辰后交再給他。”
“對了,你到時候順便告訴他,因本侯境界不足卻強窺天機,致使元氣大傷。”
眾人呆呆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懵逼二字。
好家伙,您元氣大傷了?我們咋看不出呢?
您該不會是寫字的時候,手指頭抽筋了吧?
傍晚時分。
正在院中來回踱步,面帶焦急的魏丞相,忽然抬頭朝門口看去。
伴隨腳步聲響起,管家急匆匆的跑來,壓著發顫的聲音道:“主人,東西被我拿回來了……”
“在哪呢?拿來。”
魏濤一把搶奪過去,哆嗦著手將之展開,口中問道:“左重明沒刁難你?”
管家不解的搖了搖頭:“沒有,他很痛快,說兩個時辰就兩個時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