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一害啊。”
魏濤沉默。
盡管他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而他一旦這么做了,必定會攪亂京中局勢。
從側面來講,這確實會緩解左重明的處境,也算間接幫忙。
這不是陰謀,是陽謀。
好久以后。
魏濤驀得出聲:“你早就算到這一步了。”
左重明反問:“你覺得呢?”
魏濤輕聲慢語的道:“老夫現在越來越懷疑,我兒魏文……是你暗中殺死,然后做下此局。”
左重明不以為意:“如果真是本侯所為,那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魏濤楞了一下,苦笑:“老夫正是想不通這一點,不知道你行險入京所圖為何,所以才只是懷疑。”
“呵!”
左重明輕笑一聲,表情漸漸變得復雜,悵然嘆了口氣:“所圖為何,所圖為何……人吶。”
對于他突然間的情緒變化,魏濤有些不解:“冠軍侯年不過二十,便開始感嘆人生了?”
左重明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如果本侯說,此次入京是為了一個情字,你信不信?”
“如果是別人,我信。”
魏濤嘴角抽了抽,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四個大字——你覺得呢?
“不信就算了。”
左重明颯然起身,背著手朝外走去:“事已至此,本侯先回去了。”
等他離開好一會兒。
魏濤忽而出聲:“你們覺得,他最后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晚輩不知。”
劉晴晴腦中浮現出左重明說話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輕聲說道:“或許是真的吧。”
“真的?”
魏濤幽幽說道:“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這句話說的就是左重明這種人。”
“說他為名,為利而來,老夫都能相信,可若說他為情而迫,簡直就是貽笑大方,荒謬之極。”
盡管他嘴里是這么說,但他也知道這話非是絕對。
如左重明這種心性的家伙,輕易不會動情,但如果真動了情……。
“左重明。”
魏濤起身感嘆:“左重明啊,世上怎會有這般妖孽?”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
左宗河也順利的活著出宮了。
“劉福。”
“老奴在。”
武皇擺弄著桌上的玉璽,輕嘆:“朕現在才真切感受到,人老了就不中用了,這句話的含義啊。”
“上一個陳星祖是這樣,現在的左宗河也是這樣,他們可是內衛,是朕最信任的一把劍吶。”
說到這里,武皇忽然笑出了聲。
好一會兒,他才道:“到最后,這些人竟然沒有胡梅那個半妖忠誠……真可謂人心叵測啊。”
他之所以這么感嘆,自然是有原因的。
剛剛左宗河稟報的時候,矢口不提關于七皇子,押送天狐等事情。
當武皇問起左重明的事情時,他更是直接說……侯府十分平靜,什么都沒發生。
當時武皇聽到這話,差點氣笑了。
劉福趕忙勸道:“圣上莫要動怒,保重身體啊。”
“身體?”
武皇眸中迸現殺機:“朕的好兒子們,可都盼著朕趕快咽氣呢。”
“老七啊老七,朕還是小覷你了,明面上拉攏丞相派,暗地里卻已經把爪子伸到了朕身邊。”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武皇也有逆鱗,那就是兩把劍,一是內衛,二是鎮撫司。
任何人但凡有半分染指之心,他定會揮劍斬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