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機,嘆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江楓龍觸及他的眼神,臉色不由微變:“額……,真,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
左重明促狹道:“如果你能勸某些皇子放棄野心,武朝還能續命一波。”
“屬下告退。”
江楓龍臉皮一抽,無語的離開了這里。
待他離去,左重明坐了下來,閉目輕嘆:“武皇,本侯真是好奇,你接下來會怎么做?”
其實,留給武皇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來是因為他的身體越發惡化,這一點從最近他在朝會的狀態,就能清楚的看得出來。
二來,左宗河尚未抓住,內衛之事愈演愈烈,眾多皇子的目標已經不自覺的產生了變化。
以前,大家爭搶的是儲君之位。
可現在,他們忽然發現,儲君也沒那么重要,一步到位也大有可能啊。
所以武皇如今的處境,就像他的身體一樣惡劣,而他能做的選擇極為有限。
左重明站在他的角度,只想到了兩個選擇項。
要么,武皇自斷一臂,斬掉內衛,從而讓眾皇子再無發難的理由。
可問題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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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衛是他的一把刀,一把劍啊。
如果武皇自己斷了這把劍,就只剩下鎮撫司了。
單憑鎮撫司的力量,以及一些保皇派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峙官僚世家,連五五開都做不到。
第二個選擇就是,武皇推出儲君,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當然,只是轉移而已,內衛這事兒終究繞不開,他必須要給出一個答復,無非早死晚死而已。
左重明好奇的是,武皇到底會怎么選,他會選哪個?
——
——
皇宮,御書房。
啪!
臥榻批閱奏折的武皇,驀地甩掉毛筆,目眥欲裂的盯著他:“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劉福面露惶恐:“圣上,左重明他……領悟了領域,此事超出我等預料,所以并,并沒有殺……”
砰!
武皇猛地掀翻了桌案,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左,重,明,你又一次出乎了朕的預料。”
劉福打了給寒顫,連忙出聲:“圣上息怒,保重身體啊。”
武皇充耳不聞,冷笑呢喃:“朕每次動作都能化險為夷,呵,朕真是好奇,你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圣上……”
劉福張了張嘴,欲要說些什么,卻被武皇粗暴的打斷。
“傳朕旨意。”
武皇道:“命六部大員準備禮器,祭品,鸞駕……,令讓宗室子嗣待命,朕要……祭祖。”
劉福垂下腦袋,恭敬地應道:“謹遵圣諭。”
武皇深吸口氣,繼續說道:“另外,派人通知大皇子即刻覲見,朕……有話要交代他。”
“遵命。”
劉福瞳孔縮了縮,他從這番話里品出了一些意思。
難道,武皇打算立大皇子為儲君?
武皇道:“讓胡梅抓緊時間,朕最多再給她五天,五天內務必找到左宗河,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遵命。”劉福吶吶應下,不敢聲張。
說到這里,武皇沉默了很長時間。
足足半刻鐘之后,他倦怠的道:“冠軍侯戰勝風千雪,朕心甚慰,特賜元石三千,金銀萬兩……”
甭管他心里再怎么想弄死左重明,但人家終歸是朝廷的冠軍侯。
僅從這件事來看,左重明卻是為朝廷爭光了,武皇于情于理都要予以賞賜,以示嘉勉。
當然了,這么做確實讓武皇很難受,發自內心的難受。
——
——
半個多時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