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他如果敢這么做,魏濤或許不在乎,但丞相派的其他官吏,定會離心離德。”
劉福目露疑惑之色:“那就奇怪了,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武皇肅然思索片刻,嘆道:“此子心機深沉,每一步必有深意,朕雖然暫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不代表朕會如他所愿。”
明知道前面有坑,還非要踩上去,這他么是傻子。
武皇當然不是傻子,所以他想……。
“肅靜。”
劉福輕咳一聲,瞬間蓋過了喧鬧的爭吵。
眾人識趣的閉上嘴,先后回到隊列中,準備聽聽武皇怎么說。
“眾卿所言,各有道理。”
武皇目光逐一掃過幾位皇子,遂落在左重明臉上,沉吟著道:“可祖宗的規矩不能廢。”
“雖然大皇子犯了重罪,罪不容恕,但老三卻表現的可圈可點,能力有目共睹。”
“朕以為,三皇子南勝可擔此重任,為我武朝之儲君,眾卿以為如何?”
魏濤等人眉頭緊皺,暗嘆果然是這樣。
這就是他為什么覺得,南川希望不大的原因,出生早確實占便宜啊。
反觀三皇子南勝,其唇角不由得揚起,心里的狂喜幾乎都忍不住了。
就在這時。
學士閣的一位老臣站了出來:“圣上,老臣覺得儲君之位重于山岳,還需再三斟酌才是。”
谷鋆
官場的陣營站隊,向來很有意思。
朝會開始時,學士閣跟大皇子站在一塊,丞相派和十三皇子站一塊,再加上三皇子以及武將。
三方陣營都警惕著彼此,誰都看誰不順眼。
但是隨著大皇子落馬,武皇欲立三皇子為儲……。
陣營悄然發生了轉變,三足鼎立變成了兩方對峙。
武皇+三皇子+武將,處于同一陣營。
丞相派+學士閣+其他皇子,處于同一陣營。
至于原因,其實很簡單。
因為三皇子跟學士閣,丞相派不沾邊,一旦他登基為帝,必將提拔新臣,處處針對老臣。
盡管,誰也說不準誰贏誰輸,但損失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止損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讓三皇子成為儲君,更別說讓他登基了。
基于以上原因,學士閣理所當然的站在了官僚立場,開始對三皇子進行輸出。
有學士閣當出頭鳥,魏濤這邊自然也不會閑著,稀里嘩啦的全都站了出來,表明自身態度。
“眾卿如此作態,卻是為何?”
武皇笑問:“如果朕沒記錯的話,就在不久前,眾卿可是齊心諫言,讓朕盡快立儲,穩固社稷吧。”
劉學士臉都不帶紅的,淡定道:“圣上明鑒,立儲確實迫在眉睫,但也不能這般隨意啊。”
魏濤顫巍巍的抬頭說道:“沒錯,非是臣等質疑圣上,而是儲君事關重大,還望三思啊。”
這一場面,讓南勝臉色極為難看,心里暗罵老狐貍。
真尼瑪,翻臉簡直跟翻書一樣,連磕巴都不帶打的。
“朕……咳咳……”
武皇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陣漲紅,劇烈的咳嗽起來。
“圣上,您沒事吧?”
“父皇……”
“快,喚御醫過來。”
這一幕可把眾人嚇得不輕,尤其是三皇子南勝。
眼瞅著自己就能成為儲君,登基在望了,如果武皇在這關頭出事,那可就……。
“不用……咳咳。”
武皇用力咳嗽幾聲,面不改色的攥起手帕,沉聲說道:“朕的身體,眾卿也都看到了。”
“朕……等不了那么久了,沒有那么多時間了。為江山社稷,為朝堂安穩,必須盡快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