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損失,本侯也不介意放他離開,好聚好散才能生意不斷吶。”
武皇不認為他說的是實話,眼中有譏諷浮現:“你想的可真開……”
左重明也不以為意,繼續道:“圣上啊,本侯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你覺得事情走到這一步,都是本侯推動造成。”
“難道不是?”
武皇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是,也不是。”
左重明坦然:“誠然,這一切確實有本侯推動,引導的成分,但追溯其根源,不還是因為你們嗎?”
“倘若你們沒有這種想法,沒有這種念頭,本侯哪來的能力推動這一切?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武皇臉色略有變化,但很快恢復冷硬:“巧言令色。”
“呵呵。”
左重明繼續道:“圣上您要對付丞相,對付三公,對付太學院,更想肅清這混亂的朝堂,臣才提出立儲為餌。”
“七皇子想得到丞相派的支持,于是和魏濤合謀伏殺本侯,本侯不得已反擊,再殺魏文以做回應。”
“大皇子想借飛舟,狐妖之事,拿本侯開刀,贏得丞相好感,本侯順勢引導到七皇子身上。”
“十三皇子拿出問天玉卷的殘片,讓本侯幫他一個忙,本侯便幫他和丞相牽線搭橋。”
“三皇子要對付大皇子,爭奪儲君之位,本侯便把證據交給他,讓他解決這個絆腳石。”
“同時,您頭疼的內衛之事,也被三皇子輕易的解決,所付出的無非只是一個兒子而已。”
“三皇子成為儲君后,五皇子和十三皇子不甘心,本侯又幫他們找到對付三皇子的證據。”
“呵~!”
武皇冷笑譏諷:“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從你嘴里說出來,襯得你似是樂于助人的好人?”
左重明灑然一笑,端茶輕抿:“其實這么久以來,臣一直有個疑問。”
武皇把玩著茶盞:“你還有不懂的東西?”
左重明認真的看著他,問道:“臣一直想知道,您為什么……非要殺我?”
“你真的不知道?”
武皇動作一僵,詫異的抬起頭,與他認真的雙眸對視。
“不知道。”
左重明誠懇的搖頭:“拋開忠誠不談,臣可有做過對不起朝廷,對不起您的事?可曾做過謀逆之舉?可有失禮之處?”
武皇被氣笑了:“僅憑忠誠這一點,就足治你死罪。”
“圣上此言,不覺得好笑嗎?”
左重明撇嘴:“您從現在自身的處境,這段時間的經歷就能看出,這世上哪有所謂的忠誠?”
“忠誠的人不聰明,聰明的人不忠誠,您看不上前者,又覺得后者該殺……落得這下場,再正常不過。”
武皇怒色滿面,卻突然似泄氣的皮球,悵然嘆了口氣:“或許吧。”
沉默了好久,他忽然問:“如果,如果朕不想殺你,會發生這一切嗎?”
左重明啞然失笑:“您其實知道答案,不是嗎?”
武皇當了幾十年的皇帝,不可能想不到答案,他只是不愿意面對罷了。
正如左重明之前所說的,他在整件事里面的作用,更傾向于推波助瀾。
就算沒有左重明,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只是推遲幾年罷了。
“哈哈……”
武皇忽然丟了杯子,悲嗆大笑:“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古人誠不欺我啊。”
左重明舉杯示意,輕笑道:“不巧,本侯擅長打鐵。”
武皇觸及他認真的表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哈哈……就你?真是……”
左重明聳了聳肩,抿了一口茶水:“圣上,你應該知道,本侯向來……言出必行。”
“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