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有錢買外地的東西，為什么要消耗自己家的東西呢？”

“買外面的東西是成品，自己家的還得派人開采，總的算下來，二者的消費其實差不多。”

資源的買賣，最大成本是運輸。

但左重明本身就能制造飛舟，而且有靈戒這種東西，所以對他來講成本不高，拿到就能用。

“聽不懂。”

左重明笑了笑：“聽不懂就對了，如果你能聽得懂，就不至于在江湖武林里廝混了。”

唐雯雯不服氣的嘟囔：“……聽你這口氣，很瞧不起江湖武林。”

左重明不以為然：“一群目光狹隘，不堪造就的匪類而已，所謂武林江湖，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貼金罷了。”

唐雯雯聞言譏諷：“若真如你說的這么不堪，朝廷早就將之剿滅了。”

左重明笑了：“如你所言，現(xiàn)在的熙云府便是如此。”

唐雯雯不禁卡殼了，好一會兒才憤憤出聲：“……那是因為熙云府的武林太弱。”

左重明搖搖頭：“強弱不是單看實力的，除非你能天下無敵，以一己之力對抗所有。”

“現(xiàn)如今天下風(fēng)云變幻，時勢之風(fēng)已經(jīng)吹起，他們?nèi)舨豢紤]變通，覆滅是遲早的事。”

唐雯雯的腦瓜有點處理不過來，嘴硬道：“說的那么玄乎？”

左重明輕笑：“胳膊擰不過大腿，除非他們能對抗大勢。”

唐雯雯眼前一亮，找到一個反駁的理由：“武朝之前，天下也曾大亂，但事后依舊如此。”

左重明啞然失笑：“不一樣的，因為以前沒人指路，而現(xiàn)在……本侯給他們指了一條路。”

此言一出，唐雯雯不禁陷入沉默。

她想到了那些猙獰的船艦，想到了口紅，玻璃，絲襪，想到了電燈，馬桶等不可思議的造物。

好一會兒，她艱難的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給你講個故事。”

左重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隨口說道：“從前有個胖子想減肥，但他一直無法堅持。”

“后來，他不得不求助于朋友，朋友告訴他一個辦法，然后……他就成功了。”

唐雯雯下意識追問：“什么辦法？”

左重明低聲道：“朋友放了一條狗追他。”

“撲哧……”

唐雯雯禁不住笑出了聲。

左重明意味深長的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人的動力源于危機(jī)，所以……”

唐雯雯低頭想了想，恍然大明白：“所以你故意把天下攪亂，讓他們彼此刺激對方？”

“沒錯。”

左重明微微頷首。

唐雯雯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半張著道：“這，這不就是養(yǎng)蠱嗎？”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左重明淡然一笑，目光落在鳴嘯槊上面，略微瞇了瞇眼睛：“好了，我想咱們應(yīng)該找到地方了。”

話音剛落，便見問天玉卷驟然亮起，勾勒出一座縝密而復(fù)雜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圖形。

唐雯雯湊來腦袋，疑惑的道：“……南懷山脈的地脈？我看這形狀怎么有點像是某種大鳥？”

“鳳鳥落梧桐，涅槃欲重生。”

左重明瞳孔劇烈收縮，低聲嘆道：“南懷山脈復(fù)雜的情況，僅是它些許氣息泄露而成。”

唐雯雯瞧著他凝重的表情，頓時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

左重明說道：“所謂鳳凰涅槃，并不是變成蛋，而是締結(jié)成一個封閉的小世界……。”

唐雯雯驚呼：“那，那我之前，是掉進(jìn)小世界里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去的是個秘境，根本不曾想到，竟然是個小世界。

這差距可尼瑪?shù)奶罅耍喼本褪青l(xiāng)下和北上廣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