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青丘山……或者說青丘海島,已經滿目瘡痍。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深坑,溝壑和尸體,渾不復之前遍地靈草,靈狐遍地的景象。
老狐貍渾身是傷,鮮血淋漓的趴在山傷,旁邊有一座染血坍塌的,白玉凋鑄的九尾天狐凋像。
環繞在她身旁的十幾只天狐,視死如歸的盯著對面那群赤狐,并發出狗子一般嗚嗚的低吼。
“老祖。”
一只體態修長,身姿優雅,拖著八條火焰般搖曳尾巴的赤狐,昂首說道:“事到如今,負隅頑抗還有什么意義?”
老狐貍咳血冷笑:“老祖我真是小覷了你,沒想到你竟然能晉升至八尾之境,真是……。”
“說到底,還要感謝你。”
赤狐嗤笑:“若不是當年你仗著青丘勢大,將我涂山氏逐離,我也不會痛定思痛,苦心修煉,另得機緣。”
雖然她身上的傷也不少,但比起老狐貍來講,可就輕太多了。
老狐貍畢竟是茍延殘喘至今,又經一番鏖戰,已經到了極限,能扛到現在全憑意志。
“噗……。”
老狐貍氣急噴血,罵道:“若不是我青丘三只七尾天狐被你算計,你涂山怎敢在我面前叫囂?”
兩邊言語爭執間,誰也沒注意到,胡梅正拖著一名虛弱瀕死的天狐,偷摸得往旁邊挪動。
赤狐眉頭微皺,沉聲說道:“算計?你以為我涂山像你青丘這么陰險狡詐?”
老狐貍目露譏諷,以為她在裝蒜,冷笑道:“事到如今,還在遮遮掩掩?敢做不敢認嗎?”
赤狐怒道:“你愛信不信,我只是偶然得知,你派三只天狐前往中土,準備打你一個防不勝防。”
“你……”
老狐貍一愣,遂童孔驟然一縮:“你說的是真的?我青丘三只七尾天狐,并不是你動手偷襲?”
赤狐不屑的道:“我的性格你很清楚,我向來不屑做此等下作之事,是我做的,我定會承認。”
老狐貍不禁呢喃:“難道是洪國?不,洪國初立,國體不穩,那群人族定然不會冒風險這么做……”
“你在說什么?”
赤狐瞧她有點魔怔的作態,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涌現出不祥的預感。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陣破空聲傳來。
諸多靈狐聽到聲音,下意識朝天上看去,卻遙遙看到一個造型奇特的……船。
緊接著,它們就聽到一陣清朗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她在懷疑,有人暗中推動了這一切。”
“誰?”
赤狐下意識俯身,死死的盯著那艘飛舟,身后八條尾巴逐漸被火焰包裹。
“侯爺,胡梅幸不辱命。”
胡梅騰空而起,口中喊道:“屬下的母親被囚禁多年,又經鏖戰,現在生命垂危,望侯爺救我母親……”
“是你???”
老狐貍臉色勃然劇變,遂發出尖銳的暴喝:“雜種東西,你敢算計老祖……我殺了你!!”
“大膽妖孽。”
突然一道凌厲的劍光迸現,碾碎老狐貍的妖力后,余勢不減的朝她頭頂斬下。
同時,又有雷鳴暴響:“冠軍侯左大人臨至,爾等非但不跪下受縛,竟還妄自尊大,真是不知死活。”
緊隨其后,有佛音高誦:“阿彌陀佛,妖狐……你作惡多端,惡貫滿盈,今日老僧便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左重明!!”
老狐貍僅聽到冠軍二字,腦中便瞬間冒出了這個名字,目眥欲裂的咆孝:“竟然是你?”
她自始至終,從頭到尾,哪怕到前一秒,都從未懷疑過左重明……。
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