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
高宇眼睛逐漸瞇起,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好一會兒,他緩緩搖頭:“不,不可能是南川,師妹何至于言語欺人?”
周蕓苦笑著嘆道:“我何以敢欺瞞師兄?師兄以為不是吳國,那會是誰?”
“師妹……”
高宇盯著她的眼睛,感嘆道:“鄭國的南勝,由于盟友洞虛谷出事,再加上麾下士卒頗多。”
“南勝無論是維穩還是發展,都需要大筆的金錢和資源,他不可能拿出十萬元石送我。”
“吳國的南川,雖有丞相派幫襯,但世家威脅不可不防。”
“與其讓他出錢買誰都能用的裝備,倒不如花在心腹身上,培養自己的高手。”
“除卻這二者以外,天下大小諸侯不計其數,野心勃勃者多如過江之鯽。”
“但是,他們要么拿不出這么大一筆錢,要么拿出來過于勉強,得不償失。”
“整體算下來,唯有近段時間看似低調,實則急需增強實力,震懾敵人的洪國最有可能。”
高宇并不是說南勝,南川他們拿不出這筆錢。
事實上天下勢力能拿出這筆錢的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關鍵問題在于,這么大一筆錢投資在這方面,遠沒有投入到其他方面的收益更大……。
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必定要尋求利益最大化。
畢竟,不是誰都像左重明這樣,借各種新商品搜刮全世界,財大氣粗可謂狗大戶之典范。
此言一出,周蕓不禁陷入沉默。
好片刻,她才悵然一嘆,復雜的望著高宇:“師兄,你真的……變了很多。”
她記憶中的高宇,絕對說不出這么條理清晰,邏輯縝密,有理有據的一番言論。
頭一次,周蕓理解了那句老話的意思——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人,總會變的。”
高宇抬眼看了看門口,示意奉茶的管家進來,口中繼續說道:“師妹,生意的前提是誠意。”
“多謝。”
周蕓接過茶水,輕聲道謝,遂看向高宇:“師兄言之有理,確是師妹湖涂。”
矜持的抿了一口茶,她等管家離開后,繼續道:“師兄的分析一語中的,確實是洪國。”
高宇不急不忙的問:“十萬元石,不會是都給我吧?”
周蕓俏皮一笑,道:“這是采購的總數,師兄能拿多少,就看師兄的手段了。”
高宇暗道果然,臉上卻不動聲色:“你們就不怕我以次充好?”
周蕓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意味深長的道:“我們另有消息渠道,交叉驗證并不難。”
“他的手段……”
高宇沉思片刻,沉聲道:“你,洪國的南云,乃至天下群雄都很清楚,不用我再多加贅述。”
“但凡此次出了任何意外,我必將受到他的追殺,屆時天下將再無我容身之地……。”
周蕓抿唇笑道:“師兄說笑了,以師兄的才華,天下之大皆可去得,左重明……沒那么強。”
“如果師兄愿意的話,洪國君主愿以一郡之地,歡迎師兄前往,能帶些匠師自然更好。”
這句極為明顯的暗示,不,應該是明示,讓高宇表情略有意動。
周蕓觀察著他臉色,心下輕笑:“果然,世人多逃不過名利束縛,逃不過這濁世紅塵。”
念及至此,她決定再加把勁:“師兄,你和左重明結識最長,相互扶持才走到現在……。”
“可左重明給予回報呢?僅是這一縣的局長,而且還是被約束了權力的……特管局。”
“師兄而今正值風貌之年,胸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