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行宮,微光耀目。
伴隨一陣涌動的水流聲,玄河的身影悄然出現。
一股妖力從他指尖彈出,在籠罩行宮的光罩上蕩起圈圈漣漪。
海水涌動翻卷,似被無形的力量擠壓,形成一條綿長如琉璃所鑄的虹橋,延至玄河腳下。
“玄河前輩。”
自行宮門口傳來一陣男生:“此去,情況如何?”
“自己看吧。”
玄河瞇了瞇眼睛,似平移般穿過虹橋,臨至行宮門口,將尚在昏迷的清雅丟了出去。
“咦?”
生著鷹鉤鼻,氣質略顯陰翳的男子見狀,皺眉接住了清雅,稍作停頓便遞到旁邊的侍女手中。
目送侍女送她療傷,男子沉聲問:“怎么傷成這樣?清文長進了?還是那小蛇出手了?”
話語一頓,他眉頭逐漸擰起,盯著玄河道:“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把你傷的這么重?”
玄河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能使其斷臂者,必然不是一般人。
“哼。”
玄河眼底閃過怨毒,遂冷澹的說道:“你小覷了那季長云,清雅和我都是他打傷的。”
“他?就憑他?”
男子臉色勃然大變,不可置信的驚疑發(fā)問:“你不會搞錯了吧?”
玄河沒搭理他的質疑,自顧轉身朝外走去:“我不知道你為何挑釁他,也不感興趣。”
“但,我當初欠的人情,這次已經還清了,以后沒事兒別來煩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誒,誒……”
男子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試圖留下玄河多問幾句。
奈何玄河把話說完的時候,人就已經回到虹橋上了,壓根沒跟他追上去的機會。
“三太子,老奴去追。”
一名身負龜殼,留著兩撇八字胡的龜妖意欲上前,將玄河攔下來。
“算了,任他去吧。”
男子擺擺手,盯著玄河離去方向,冷笑道:“這人情還不還清,不是你說算的。”
“本太子把話撂在這,玄河你身上那點秘密,本太子要吃你一輩子,還清?呵……。”
“是。”
龜妖點了點頭,恭敬的退了回去。
“走,去看看清雅怎么樣了。”
三太子瞇了瞇眼睛:“本太子總感覺她有點不對勁,我怎么感知不到她身上的同源氣息。”
這個發(fā)現讓他心里十分緊張,甚至可以說擔憂。
其實,很多龍族都覺得奇怪,三太子怎么會看上清雅這種花瓶角色。
殊不知,三太子的心里對此女,卻是另有安排,這跟她的龍族血脈息息相關。
如果清雅在血脈上出了岔子,那就意味著他多年的布置……付之一炬。
念及至此,三太子心里不禁有些懊悔。
早知道那季長云如此難纏,他定然不會讓清雅過去找茬。
龜奴遲疑片刻,低聲問道:“三太子,老奴斗膽想問,您為何要找那季長云的茬呢?”
“你懂什么,自然是搶占先機。”
三太子苦笑著說道:“玄河這老家伙,雖然跟我走的有點近,但他一直是父王身邊的親信。”
“此次清文去找赤海小蛇,可不止是調情,還要將他作為接引人,為將來重返中土做準備。”
“玄河看似是做保鏢,實則也作為父王的眼睛,替他審視這條小蛇的能力,是不是夠資格。”
“而隨后牽扯進去蓮生教,季長云,則屬于意外的變數,玄河回來將此事告訴了我和父王。”
“既然父王讓玄河帶著黃金過去,說明此事是得到了父王的準許,他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