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遵很想一拳揍扁陳仲的鼻子,他覺得陳仲在故意嘲笑他,然后他真的這么干了,郭遵本來就是一個性情中人。遺憾的是,郭遵的拳頭并沒有擊中預(yù)定的目標,一個獨臂大漢接下了他的重拳,居然平分秋色不落下風。
郭遵驚訝的看了一眼闞棱,他沒想到這個殘廢居然是個硬茬子。不過可惜了,一個武將,可以是個瘸子(膝蓋中箭的家伙請自動退散),但絕不能殘了臂膀,少一只手的武將,其影響絕不僅僅是戰(zhàn)力減半那么簡單。
郭遵并沒有把闞棱放在眼里,想要收拾區(qū)區(qū)一個半殘狀態(tài)的闞棱,對郭遵來說不過回合的事情。
郭遵一拳無功,豎眉斥道:“衰朽殘敗之輩,安敢阻我!”
闞棱心中微怒,面上卻不顯分毫,只微微一笑道:“潑才不知死活,當真欠打!”話音未落,郭遵就感到一股惡風從側(cè)面襲來,他連忙錯身遮架,正好攔住史文恭的沖擊,同時心中暗嘆,又是一個不錯的好手。
郭遵正要回擊史文恭,忽覺下巴一僵,脖頸上竟毫無征兆的被蹬了一腳,他頓時駭然,再也顧不得攻擊史文恭,抱著腦袋倒身一個翻滾,同時他的臂膀和大腿上又接連中了兩腳,力道倒是比先前幾下輕了許多。
陳仲站在近前眼看著郭遵被一通圍毆,脖頸上一腳是廖化踹的,明顯留了手,否則廖化這一腳直接就能踹斷郭遵的頸骨。后面兩腳卻是祝飛蝶和岳小娥踢得,她二人的氣力相比其他人略顯薄弱,縱然全力一擊,落在郭遵身上也難以建功。
郭遵兩輩子都沒有打過這么窩囊的架,他接連兩個翻滾脫開圍攻,翻身而起就要反擊,不想肩頭卻是一沉,竟撞上一雙粗壯的臂膀,然后那臂膀像鐵箝一樣卡住了他的脖頸,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扭斷他的脖子。郭遵不甘受制,拼死掙扎,只是腹部卻突然挨了一記狠的,就像被大鐵錘錘了一下,渾身凝聚的氣力都被錘散,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似的劇痛難當。
然后郭遵就看見了一張欠揍的大臉蛋子,大臉蛋子笑嘻嘻的調(diào)笑道:“衰朽殘敗之輩的拳頭滋味怎么樣,是不是很爽啊?”說完又是一拳。
這一拳徹底打掉了郭遵的反抗之意,他抱著肚子哇哇的往外吐苦水,卡著他脖子的臂膀似乎擔心被他嘔吐的污物沾染,忙不迭的松開。郭遵趁機回頭,倒是看清了臂膀主人的模樣,竟是他的好兄弟張清。
郭遵不由破口大罵道:“姓張的!竟然與外人合起伙來毆老子一個,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張清臉上無有一絲愧意,樂呵呵的說道:“郭遵兄弟,主公好心邀請與你,你不領(lǐng)情不答應(yīng)不要緊,反還要出手傷人,如此作為豈不令人齒冷!我與人毆你,何錯之有?”
郭遵怒道:“那廝故意諷言拿我作耍,我豈能與他干休!”
陳仲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奇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是誠心誠意的想要邀請你加入麾下,怎么會故意諷言譏笑你?再說,你又有什么可譏笑的地方?”
郭遵見陳仲一臉的迷茫,心中念頭一閃,道:“張清,你說這廝是你的主公,他托生此地多久了?”
張清愣了一下,道:“我拜在主公帳下不過六七日,至于主公托生的年歲?”他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廖化。
廖化清了清嗓子道:“我家主公降臨此世尚不足二十日。郭遵,我知你心中所想,但主公絕無嘲諷你的意思?!?
郭遵當然知道自己鬧了一個烏龍,這次算是白挨了一頓揍,只是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自己堂堂禁軍殿前第一大將,戰(zhàn)場縱橫的郭無敵,何曾吃過這等悶虧。
郭遵大刺刺道:“兀那白臉的小子,郭某一時沖動錯怪了你的好意。不過我郭遵好歹也是出身大宋殿前禁軍班直,當過幾路巡檢的大將,豈能屈身于你為卒。往后招募我之言休得再提。”
然后郭遵轉(zhuǎn)身面對廖化、張清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