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某教學樓內。
凌晨三點。
教室內竟然還亮著燈,這是整棟教學樓內唯一一間亮著燈的教室,在三樓的中間位置,釋放出明亮的橘黃色光芒,與四下里黑洞洞的窗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我說,我們干脆沖進圖書館,把陸俊救出來然后一起跑路怎么樣?”
路明非提出了一個看似天方夜譚的計劃,但他身邊的少女艾米麗竟然點了點頭,似乎覺得也很可行。
“打個屁啊!”蘇珊這段時間的普通話說得很標準,“雖然我們知道陸俊被執行部的人關進了圖書館,但那下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更別提還有諾瑪二十四小時監視,你以為那是食堂嗎說進就進?還沒等我們見到陸俊,就被執行部的人抓起來綁成粽子了!”
“可是那我們就待在這里什么都不做嗎?我們已經討論了好幾個小時,現在校董會那邊說……要把俊哥送到南極去,關十五年!十五年是什么概念……十五年之后我們都三十來歲了!”
路明非跺腳,一臉焦急。
“要不,想辦法……”艾米麗還沒說完,又戛然而止,似乎是覺得自己想出的方案沒有任何可行性。
“說是十五年,但事實上呢?”奇蘭是這群人當中最冷靜的一個,“最終我估計還是要由施耐德教授和校長來決定,而陸俊是施耐德教授的學生,教授不會坐視不管的。”
“要我看,這次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你們不會真覺得施耐德教授什么都不知道吧?”
零坐在第一排,她剛才一直都沒開口,但此刻一開口就讓眾人吃了一驚。
“你什么意思?”路明非心頭一動。
“從結果上來看,拜倫沒有死,普雷斯科特也沒有死,這是目前我們知道的事實。”
少女將肩頭的淡金色長發撥弄到后面,淡淡道,“除了諾頓館在戰斗時被毀掉之外,學院事實上并沒有什么嚴重的損失,所以最終對陸俊的懲罰,一定不會很嚴重。”
“但這和施耐德教授有什么關系?”路明非撓撓頭,有點沒明白。
“你們似乎都覺得施耐德教授什么也不知道,但在我看來,他說不定才是站在幕后布局的那個人,身為執行部部長,他難道不清楚學院內各方的動向?普雷斯科特調集大量人手包圍諾頓館,教授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零的表情平靜,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陳墨瞳學姐下午的時候,不是也給我們暗示了嗎?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待結果即可。”
這大概是零自從入學以來一口氣說得最長的一段話,由此可見,她的心情或許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
“師姐究竟是什么意思?讓我們等消息,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路明非用手揪著頭發,滿臉苦惱,“你們知道嗎?古德里安教授下午的時候找到我,讓我明天去出發,離開學院去做實踐課任務。”
“是嗎?”旁邊的千穗理和井口紗織同時抬頭,“我們的導師也是這么說的。”
“我們也是。”奇蘭和阿爾莎異口同聲說道。
“一樣!”
其余眾人面面相覷,一臉驚訝,也同時點頭。
“看來,導師們是故意要把我們全都送出學院,暫避風頭。”
奇蘭冷靜的分析道,“這次咱們算是得罪了加圖索家族,再加上各方的風波……我想,導師們應該是出于好意,而且實踐課也確實要開始了,他們估計也是順水推舟罷了。”
“那你們要去哪里?”路明非好奇地問。
“實踐課,跟隨導師出行做任務,大概就相當于公費旅游,每個導師的風格不同,任務也不同。”
阿爾莎聳聳肩說道,“比如歷史學院的導師,大多數都是讓學生去鉆研古文獻,寫文獻分析報告,開讀書會;但物理系和體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