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卡塞爾學院。
冰冷、寬大的辦公室內,施耐德教授負手而立,注視著面前寬大的電子屏幕,上面顯示出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此刻地圖上兩個鮮艷的紅點正在南亞大陸的位置閃爍。
叮鈴鈴!!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校長,有事嗎?”
施耐德教授的聲音依舊是一貫的冷靜、嘶啞, 仿佛萬年寒冰。
“我們的‘s’級現在離開了學院嗎?我回來后想找他們,卻沒有找到,聽曼斯坦因說他們向執行部請了假,去越南執行任務了?”
昂熱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但似乎有些疲憊。
“一個小任務,他們已經離開越南,但中途似乎出了點意外, 現在他們在德里, 陸俊還向我申請了他的專屬煉金武器,我已經派人給他送去了。”
“是嗎?仔細想想,自從他們進了學院之后,好像還沒有好好休息過吧,年輕人不能拼得太狠,勞逸結合才能更快成長。”
“我明白,但在我看來,陸俊和路明非這兩個人卻是真金不怕火煉,越打磨越鋒利,現在他們好像已經接觸到了很了不得的東西。”
“哦?”昂熱沉默了一下。
“半朽世界樹,校長,你知道的。”施耐德說。
“真是厲害……他們才大一下學期啊,有種看到自己剛上初中的兒子突然拿出sci論文的感覺。”昂熱感慨。
“誰說不是呢,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哪能由著我們的心意走,太多意外,太多麻煩,只有最強有力的刀,才能破開一切!”
“我不在學院的這段時間, 情況怎么樣?”
“大概還好。”
施耐德說話依舊簡介,如同刀子般鋒利。
“楚子航呢?那個孩子不簡單。”
“他似乎已經接觸到暴血技術,并且順利掌握。”
“嗯,凱撒呢?”
“他已經基本上把學生會清理了一遍,全部換上自己的人,或許這也是加圖索家族的意思。”
“是嗎?等到這次任務結束后,讓陸俊和路明非回來待一段時間,有些東西,或許也該讓他們知道了。”
昂熱說道:“我的下午茶已經很久沒有招待過學生了。”
“嗯。”
施耐德教授默默點頭,“終于到了這一天嗎?”
他有些感慨,有些落寞。
“你需要負責的事情太多,執行部也該收收手了,把這些事全權交給陸俊和路明非的社團吧,或許他們能做得比我們想象中更好呢?”昂熱寬慰道。
“他們比我想象得還要優秀。”施耐德聳聳肩,“但我只是,總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老人也沉默了一瞬間。片刻后,他說:
“這次我去中國,見到了龍淵的第七星,大概一百多年前, 我和路山彥一起在中國游歷的時候, 這位‘第七星’也在,我們算是老朋友了。”
施耐德眼神微變,默默聽著。
昂熱繼續說道:“我和他在長江上泛舟,我們共飲幾杯,他給我讀了一首詩,然后就離開了。”
“什么詩?”
施耐德心里有些好奇,能被昂熱專門提起,顯然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昂熱悠悠念道:
“棄我去者,
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
今日之日多煩憂。
……
人生在世不稱意,
明朝散發弄扁舟。”
辦公室里,施耐德的身影微微顫抖。秘黨內掌控著絕對權利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