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家九縣族地中,陸家侍衛比起其余十五郡衙門捕快加起來還要多,而且個個實力高強,不乏在益州軍當過差的悍卒,更是能夠以一當十。
反倒是女子的身份讓陸文有些好奇。能夠帶著捕快進入陸家族地,還沒有受到陸家侍衛的攔截,這女子恐怕跟陸家有些關系,陸文猜測著。
“功課做好了嗎?”陸文朝著有些丟了神的何甲喊道。
聞言,何甲頓時打了個激靈,看向陸文的臉就像是看到了惡鬼一樣,然后連忙俯下身子拿著狼毫筆做起忙活起來。
從那個青衣女子來過之后,一下午便沒有人來了,陸文也樂得看了一下午的醫書。而隨著下午太陽西斜,陸文也招呼著何甲一起把搖椅搬到了門外,吹著晚間的微風,陸文此時正愜意的躺在搖椅檢查著何甲的功課。
陸文左手拿著竹簡,右手提著狼毫,目光聚集在展開的竹簡上,眉頭有些微皺。
“這個字錯了,抄二十遍。還有這個......”陸文時不時在何甲的功課上用毛筆圈一個圈,而每圈一個圈,何甲的臉色就蒼白幾分。
“就這十一個字,飯后回去寫二十遍,明早交給我。”陸文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何甲。
何甲愁眉苦臉的接過竹簡,走進醫坊之內,摸出小刻刀用力的削去竹簡上的字體,用勁之大,仿佛眼前的竹簡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而隨著日薄西山,陸文發現從不遠處有一輛馬車駛來,馬車后面是一個木制排車,此時車上坐著約莫十來號人,正沖著醫坊方向緩緩駛來。等馬車來到近處,陸文發現排車上坐著的十余人都是老漢或者中青年人,而且從其中陸文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儼然正是劉和義。
看到劉和義的身影,陸文頓時了然這些人都是來干嘛的了。
等車馬來到醫坊門前,車上的十余人都跳下車來。
“陸文。”那劉和義朝著陸文打起招呼,其身后幾人都有些拘束的看著陸文。
“袁老去思源城采購草藥了,你們隨我來就是。”陸文笑著說道,然后走在前面為眾人帶路,徑直將眾人帶到醫坊后面的病房前。
此時站在門外都能聽到房間之中八人那大嗓門。
而陸文身后的一些人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臉上都露出異色。
陸文推開門,此時八名益州軍正在房間中歡暢的交談著。而當陸文推門而入,劉和道用他那豪邁的嗓門說道:“陸文,聽說你生病了?有沒有好些?”
“并無大礙。你們看看誰來了。”陸文一邊說著,然后讓開身子,讓身后的人走進房間。
當十余人全都走進房間,房間之中原本熱烈的氣氛早就在劉和義第一個進入房間中時就凝固起來。
“阿道。”劉和義虎目含著波光,然后朝著劉和道大步走去。
“阿兄。”平素豪爽的劉和道見到了劉和義也不禁露出了幾分英雄柔腸。
而其他益州軍大抵也都差不多,都是一幅親人見面,分外感傷的場景。看著屋內的場景,陸文微微一笑,便退了出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十余人都紅著眼眶走出了醫坊。
“陸文,我阿弟就拜托你了。”劉和義朝著陸文說道。
“你放心。袁老說了,他們再從醫坊療養月余,就可以回家靜養了。”陸文笑著說道。
“那就好。”劉和義點了點頭,然后爬上排車,駕駛著排車朝著遠處走去。
然后在夕陽之中,陸文看著排車緩緩的朝著遠方駛去。
“陸文哥,這些東西要怎么處置?”何甲指著醫坊地面中排放著的酸竹筍,肉干,魚干,大米,白面等等食材。
“先搬到廚房吧,等會給他們放到餐食中。”陸文拎起成袋的白米白面往醫坊內走去,何甲也領著食材跟在陸文的身后。
晚上吃過